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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嬈在話本中看到過蒙汗藥,然而親身體會過這等迷藥,魏嬈才真正知曉了厲害。

這是陸濯只想警告她外面的危險,如果陸濯有害她之心,如果他往她的茶水裡下東西……

魏嬈頓覺後怕,看陸濯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防備。

陸濯笑了笑,扔了一包東西過來:「這是剩下的,你泡水泡茶多聞聞,記住味道。」

魏嬈撿起那包藥粉,捏了捏,心情複雜地看著他的衣擺道:「多謝。」

多謝陸濯,為她上了一課。

第66章

被陸濯藥倒一次,魏嬈不再抗拒陸濯與他們一同去狩獵了。

她以前抗拒,一是兩人除了做戲配合默契,私交並不好,陸濯看不起她的離經叛道,她也不喜陸濯的自命清高,既然不喜歡,魏嬈當然不願意陸濯往她面前湊,天天面對他虛偽的臉龐。

還有一點,便是魏嬈自信劍法出眾一人行走江湖都能自保,故而厭煩陸濯把她當普通閨秀保護。

然而昨晚,陸濯只用兩塊兒酸梅糕就把她撂倒了。

這讓魏嬈意識到,她空有劍法傍身,對世間險惡瞭解地遠遠不夠,與陸濯同行,她或許能學到很多處世之道。

這種處世,不是學會內宅那套如何面面俱到八面玲瓏、如何虛與委蛇明爭暗鬥,而是學會如何一個人流落在外時依然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就像陸濯手中的迷藥,就像他時時刻刻備在馬鞍袋子裡的肉乾乾糧。

當然,剛發現陸濯竟然給她下藥時魏嬈還是很憤怒的,恨她一心準備比武陸濯卻利用她的信任來耍陰招,一直到洗了臉坐在梳妝檯前,長發被碧桃託在手中輕輕地梳攏,似乎也疏散了她滿腔的怒火,魏嬈才慢慢地平靜下來,想通了很多事。

她在裡面梳頭,陸濯就坐在廳堂等她。

剛剛魏嬈雖然向他道謝,可她說得咬牙切齒,怕是已經把他恨透了。

陸濯看著手中的茶碗,並不後悔。

如果他真與她比武,真憑功伕力量在三招內贏了她,以魏嬈的傲骨,恐怕更要生氣,以後每每見面都想到輸在他手裡的屈辱,如此還怎麼做真夫妻?現在他故意用下三濫的招數贏了她,魏嬈只會認為他憑奸詐取勝,惱他幾日就消了氣,不至於記恨她太久。

想到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陸濯笑了笑。

其實她生起氣來,比她在內宅故作溫順時靈動多了,彷彿她在內宅只是畫上的美人,露出真性情時,那美人才從畫中走了出來,一顰一笑皆牽引人心。

腳步聲響,陸濯朝次間門口看去。

碧桃挑簾,魏嬈走了出來,要去狩獵,她換了一身青玉色錦袍,白色帽冠正面嵌了一顆瑩潤剔透的珍珠,這扮相著實清貴,尋常人穿了只會襯托出自身面容氣質的瑕疵,可換成魏嬈,無論清貴還是華麗的衣冠首飾,都只會淪為她的配飾。

驛館安排的丫鬟都在廊簷下候著,陸濯放下茶碗,朝魏嬈打趣道:「夫人這般打扮,只怕楊家兄妹認不出來,還以為我帶了個族中兄弟。」

魏嬈笑著朝他行禮:「那就有勞兄長引見了。」

禮畢,她抬起頭來,清泉般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陸濯。

陸濯便看出來了,魏嬈已經不氣他下藥的事了,至少沒有早上說話時那麼氣了。

這份心胸,倒是令陸濯欽佩,換成戚仲愷,可能都要追著他痛罵幾日。

兩人同桌用了早飯,稍作休息便出發了。

魏嬈騎著她的棗紅色駿馬,陸濯騎著飛墨與她並肩而行,兩人皆穿淺色錦袍,皆是美玉一般的膚色,街道兩側的百姓第一眼掃過去,真要以為兩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直到兩匹駿馬走得近了,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黑馬上的偉岸公子是真公子,棗紅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