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嘿嘿法律只是統治愚笨者的工具，有趣的法律應該留下一些渠道給少數的聰明人越界，就像魔鬼的契約一樣。&rdo;庫祖煽動者翅膀飛起來，搖搖手指，振振有詞說。

&ldo;啪！&rdo;一疊稿子把它從半空中砸落，並散成一大片紛飛的紙張，然後雪片似的落下，把暈頭轉向的小魔鬼掩埋。

&ldo;我需要的法律是嚴酷、公正，能把某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全部掛在絞架上的工具，請你根據我的要求收斂一下自己的即興發揮。&rdo;維蘭瑟冷酷的說。

&ldo;好吧好吧……您是詭變大人……就算提出一些無趣的要求，庫祖也只能照辦……&rdo;小魔鬼嘟囔著無精打采地從紙堆裡爬起來。

雖然高壓的態度也能讓小魔鬼為她工作，但維蘭瑟並不喜歡這樣。被動去做和擁有主觀能動性的積極去做效果是不同的，打了一棒也該給前面套個胡蘿蔔才對。

於是她正色說道：&ldo;庫祖，看來你並沒有搞清楚這場遊戲的參與者究竟是誰，也沒有意識到你現在所處的身份。&rdo;

小魔鬼眨著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ldo;契約的制訂規定了你和契約者的權利和義務，你們將在契約下展開較量，這個時候寬泛靈活的條例有助於更早地得到他的靈魂，如果把一切都限制得死死的，那麼魔鬼將不再有操作的空間。&rdo;

庫祖激動地連連點頭：&ldo;詭變大人！所以隱蔽的漏洞才是法令的魅力啊‐‐&rdo;

&ldo;但是，現在你是法律的起草者，比如現在你現在正在撰寫的《商法》，它只會限制那些從事商業活動的凡人，他們今後將絞盡腦汁尋找你制訂的法律漏洞，你現在是作為制定者和凡人中最狡猾無恥的商人作鬥爭，如果空子太多，那麼證明煉獄的魔鬼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還不如普通的凡人機智。&rdo;

&ldo;不！這不行！&rdo;庫祖捧著腦袋尖叫著：&ldo;偉大的庫祖怎麼會輸給凡人，庫祖絕對不允許！&rdo;

它慌忙七手八腳把散落一地的紙收集起來，心中暗暗發狠一定要寫成一部最完美最無懈可擊的法律，讓凡人們無空子可鑽。

&ldo;詭變大人……&rdo;小魔鬼怯怯地把稿子藏在自己身後，&ldo;我能去人類集市上偵查一下嗎？公平交易方面，我需要去考察一下度量衡，還有人類交易中的騙術也想要了解一下……&rdo;

這就是燃起了鬥志和消極怠工的區別。

&ldo;去吧。&rdo;維蘭瑟當然同意了它的請求。

小魔鬼高興地一跳，落地時卻變成了一名十歲左右，臉上帶著雀斑的小男孩。這是庫祖行走在人間慣用的人類形態，也相當好用，畢竟不會有人刻意警惕一個代替父母出來採購的小孩子。

&ldo;庫祖就先行告辭，維蘭瑟殿下。&rdo;小男孩彎腰撫胸一禮，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

米德爾頓侯爵看著剛剛關上的雕花胡桃木門良久，才搖鈴召喚下一個覲見者。

這裡是他的書房，與一切熱衷榮耀和征服的武勛貴族一樣，米德爾頓侯爵雖然年逾四十，仍然精力充沛，書房牆壁上掛著一幅一人高的他本人的戎裝畫像，周圍則眾星拱月般裝飾著許多猛獸的腦袋，這些標本都是他親自狩獵的獵物，由王都最好的標本師傅把它們定格在狂怒嘶吼的狀態，其中還有一些屬於危險度極高的魔獸，令人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