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老人生氣了不好。”
楚南像個受訓斥的孩子一般點頭稱是,目送楊梅走遠才嘆口氣,摸摸肚子,搖頭晃腦的朝外走去。
楚南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待著家中黴,趁著今天天氣不錯,管家婆又不在家,自然要好好放鬆一番。
楚南所居的院落在楚府的一角,很是幽靜。出了自家的小院,門外便是一條幽靜的小路,一側是竹林,一面是澄澈的水塘,看著很是悅目。
一路走到大門外,竟是沒遇到幾個人,楚南暗想,幽靜是好的,冷清啊什麼的就不好了。
習慣性的和門房打聲招呼,不理會他們大呼小叫的連道不敢,邁著八字步搖搖晃晃的朝遠處走去。身後,幾個門房看著一幅**架勢的楚南遠去,忍不住有人嘆氣道:“五少爺又出去胡鬧了,若是讓侯爺知道又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了。”
另一人介面道:“誰說不是啊。上次若不是五少奶奶出面,就不是在床上躺一個月的事情了。”
一個年輕的小廝忍不住插嘴道:“我想,若是五少爺有大少爺或者三少爺的五分本事也會讓侯爺滿意的。哪怕是被趕回老家的二少爺和四少也比他強幾分……”
還未等他說完,旁邊一位年長之人便使勁踹了他一腳,厲聲道:“閉嘴,別再胡說八道,若是讓管家聽去了,看不割了你的舌頭。主子們的事情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說罷,也不管眾人的反應,走到大門後的偏房中坐下呆,似是在回憶些什麼,良久,隱約有嘆息聲傳來,卻不知道他在感傷些什麼。
楚南自然不會感傷什麼,他在集市上橫衝直撞,不是順手偷人幾顆果子就是看準了出門的少*婦湊過去揩油,在一串笑罵聲中終於來到了一座脂粉氣濃郁的小樓前。
楚南抬頭看看,雖然是白天,門外仍是點著紅燈籠,幽幽的紅光配上脂粉氣,那股子曖昧的氣息瞎子也能看出來了,門正中懸著一個匾額,上書邀月樓三字,一看便是名家之筆。楚南敢拿腦袋擔保這是王大學士的手筆,據說是他還未跡時來此消費,不料囊中羞澀,被老闆逼著寫了一天的字才抵過,到現在早成了王大學士的一樁軼事,屢屢被同僚拿來嘲諷。王大學士卻是真正的君子之風,對這些陳年舊事毫不在意,不僅沒有刁難邀月樓,更是送來了當年欠下的銀兩。此事不知是經誰口傳進了皇宮,傳聞王大學士被傳至御書房,被皇帝陛下狠狠地誇獎了一番,更是賜下了幾名千嬌百嫩的宮女,這份榮耀不知羨煞多少人。
邀月樓門外站著兩個青衣小廝,見楚南走來忙迎上前來,諂媚笑道:“楚爺好久沒來了啊。快進快進,劉爺、趙爺早就到了。”
那二人本是邀月樓專門迎前送後的龜公,最善識人顏色,說罷點頭哈腰的在前面帶路,在楚南順手遞過一枚銀錠後腰更是彎的厲害。
楚南也不停留,躲過一干庸脂俗粉的揩油,一路來到三樓,走到一處暖閣前,不耐煩的撥開正欲敲門的龜奴,大力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正有兩人正喝酒作樂,見有人闖了進來正欲怒,見是楚南,不禁開始大罵他不識禮數,好一番笑鬧三人才重新坐下,吩咐人重新整治飯菜不提。
兩人中一人是吏部尚書趙天龍的二公子趙遠,一人是鎮北伯劉庶長子劉典。趙遠錦衣玉帶,言談無忌,一邊對著楚南大呼小叫一邊對坐在身邊的姑娘上下其手。劉典則穩重的多,舉著酒杯向楚南微笑致意。
趙遠身形肥碩,第一眼看上去必以為他是個面善心黑的奸商,渾身上下無不散著銅臭之氣。趙二公子從身旁少女的懷中抽出肥肥的大手,使勁拍著楚南的肩膀,扯著嗓子喊道:“你丫的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當你家老爺子瘋了,把你抽死了呢。”
楚南不理會胖子的胡言亂語,看著桌上的殘羹冷炙很是不滿,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