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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呢?

再後來,他的眼睛掃了一下懸崖,我立刻就心領神會了,我對他說,“跳嗎?你敢跳,我就敢跟。”他讓我抱住他的腰,我立刻就伸手抱住了,我居然想都沒想地,直接跟著他就一起往下跳。

那個時候,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就沒有覺得——我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我好不容易穿越過來撿了一條命,萬一,萬一我和他這麼一跳下去,又掛掉了呢?

再再後來,是懸崖底下。

他的背上有兩道深深的傷口,我拖著狗一般疲累的身體去為他找草藥,我把找來的草藥砸成汁,我不厭其繁地不嫌繁瑣地,一點一點往他傷口上抹,可那些草藥不是草藥,是催情的藥,他的俊臉越來越紅,他的身子越來越燙,他把我壓在身子底下,他撕扯我的衣服,他想要對我用強。我明明可以跑掉的,他後來明明用殘存的那麼一點點理智訓斥我,讓我滾了,我卻還是在幾經咬牙之後,朝他走了過去。

我紅著一張臉,我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威脅,而是完全自願主動地,我對他說,“我,我可以……用手的。”

那個時候,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就沒有覺得——他是蕭惜遇,他是我最討厭的人,他之所以會在歹人面前保護我,不過是因為他怕我死掉了,會沒法對我父皇交差,我根本就不欠他任何情意,我為什麼要下那麼大的決心,我為什麼要不顧自己的名節,不顧自己的承受能力,不顧自己還是一個從來沒有經過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就用手替他紓解呢?

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情/欲氾濫,而死掉呢?

再再再後來,是我被魏凌辭帶到了魏國的都城景安城裡,是平王殿下魏凌川火燒魏凌辭在宮外的府邸。漫天的火光血光之中,他一手拎著劍,渾身是血地朝我衝殺了過來,他將我抱在了懷裡,他罵我死女人,他的眼神,和他的劍尖一樣冷,可我根本就沒再做任何防備,我先前還死死緊繃著的神智,瞬間一鬆,我揪住他的衣襟,頓時就暈了過去。

那個時候,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就沒有覺得——平王與我無冤無仇,就想要置我於死地,而我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那麼清楚明瞭地表達過對我的厭惡,他曾經恨不得親手掐死我,比起平王殿下來,他想要殺我的想法,只會更加濃郁吧。我為什麼就沒有害怕,他會趁我昏厥的時候,將我殺掉呢?

甚至,在那之後,在他將我從地獄般可怕的困境之中拯救出來之後,我都未曾對他說過一聲謝謝。我,我是從何而來的那股理直氣壯,我是從何而來的那股理所當然,我是從何而來的那種想法——他蕭惜遇,就理所應當是要來救我的?

再再再之後,是他和魏凌辭千里迢迢地追著被流放出京城的平侯,他們將平侯的斷臂殘肢帶了回來,直接拋在我的面前,看到那樣的場面,我震驚,我害怕,我當場就吐了出來。

那個時候,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就沒有覺得——他蕭惜遇是故意的吧,他蕭惜遇根本就不拿我當女孩子看吧,他蕭惜遇一點兒就不怕我看到這樣血淋淋的場面,會昏死過去吧。我當時為什麼就不覺得,他可能是心懷鬼胎呢?

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在短暫的噁心與不適之後,滿滿一顆心臟,都被感激,和震驚徹底充斥了呢?

再再再再後來,就是和他一起來寧城了。我知道了自己是我父皇交給寧城的王牌,我知道了自己對於寧城的利用價值,我也知道了,魏凌辭有多麼喜歡我,多麼不願意我跟著蕭惜遇一起擔風險。可我,我還是很堅持地,和他一起上路了。

那個時候,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就沒有覺得——我父皇他那麼對我,他完全把我當棋子,我乾脆不要做什麼狗屁青檸公主算了;魏凌辭他對我那麼好,他那麼喜歡我,我是不是可以讓他幫著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