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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還沒說完,他低頭看我,臉一垮,苦聲求饒,“姑奶奶,我是為了擊退祁清殤,這件事千萬別跟他說!”
我怔了怔,“你很怕他?”
他一愣,下一秒,臉皮發窘,脫口而出,“我讓著他!”
我盯著他看了兩眼,然後我撇撇嘴,我說,“切……”
往寧城狂奔的路上,我問景陽,“還有多久能到?”
他一抽馬背,“至多三個時辰!”
我心中剛剛寬了一下,下一秒,就又提起來了,“蕭靖墨說蕭惜遇性命垂危,是,是真的嗎?”
景陽一怔,然後厲聲,“別聽他胡扯!”
我呆了一下。
景陽瞥我一眼,許是見我神色遲疑,他騰出一隻手來,嗓音急切地說,“你看看我掌心,看到那顆紅點了嗎?”
我湊過臉去看,看了一眼,然後點頭,“看到了。怎麼?”
“這是一個小術法,它和阿遇眼角的紅蝶,是相通的。只要這個紅點不消失,就說明阿遇還活著!”
我剛想驚喜,突然回過味兒來,抬頭就瞪他,“只是活著,不代表就沒有危險啊!”
景陽不以為意,“有危險怕什麼?他是公子惜遇,哪是那麼容易就死的?更何況,我們已經來了!”
他說“我們”?我怔了怔。
景陽策馬翻過一個山坡,我問他,“你知道我要來寧城的事?”
他回答得乾脆利落,“不知道!”
我一愣,“那你……”
“我為什麼恰好出現在這裡並救下你嗎?”
“嗯。”
“因為我感應得到阿遇有危險,而他最想見到的人是你。再加上蕭家二公子的車隊車轍印很有標誌性,而且剛好我從這附近路過。”
他說得很是系統化,我簡直目瞪口呆,最要緊的是,這,這都能感應的?
景陽瞥我一眼,“想說我是邪/教嗎?那你呢?阿遇既然有危險,就絕對不會讓你來寧城的,你是為什麼非要來這裡呢?”
我張了張嘴,我無話可說。對,我是看到了那枚玉佩的示警,我……我也算得上是被感應了吧。
景陽又往馬身上摔了一下,策馬狂奔的同時隨口問我,“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
“刀山火海啊。”他的目光直視前路,“寧城蕭家沒那麼好進的,你要是害怕的話,趁早——”
我怔了一下,沒等他的話說完,我的拳頭就攥起來了,“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景陽低了低頭,看我一下,那一眼,隔著那張面具,眉眼深深的。
下一秒,他笑,“阿遇真沒選錯。”
我咬了咬嘴唇,懊惱極了,“我,我很沒用的……”
他正色,“你能來,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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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路上,我問景陽,“蕭靖墨死了嗎?”
景陽聳聳肩,“被部下拼死護著,跑了。”
我默了一下。
景陽說,“他跑了其實也好,他好歹是寧城的二公子,我和靖王爺都不好殺他。”
我沒說話。
景陽意識到我可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轉移話題說,“誒,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說阿遇超愛吃你醋嗎?”
我臉皮一熱,明明理智提醒自己,不要跟這個陌生男人探討這麼深入的情感問題的,可是理智駕馭不了我的動作,我忍不住就抬眼看他。
他就撇起嘴巴了,“魏國那個太子啊,就是阿遇吩咐我把他弄病的啊。阿遇看他不爽很久了,他說他老抱你,還敢當著他的面就抱,真是不想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