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沉潛得不見任何波動的黑眸。她不喜歡他這樣的眼神,因為完全看不出他真正的思緒。
這個白痴女人,他藍劭倫好不容易動了心,而且還是三十幾年來惟一的一次,她竟然只是要玩玩?!
“好,我明白了。”
他會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好好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用力搖一搖,把她那個年久失修的小腦袋瓜重新組裝一遍,讓她說出“正確的中文”——也就是他要聽的話來!
就……就這樣嗎?她傻愣愣的看著他神情平靜的起身,開門出去。
第八章
寂靜的午後,老舊大樓的樓梯間突地冒出怒不可遏的狂吼聲。
“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笨得過火了?我這種優質的三高男人,她竟然在打上時效後,還敢說愛我!”
“類!你不懂,那個女人神經有問題,中文表達能力又差,說我最多也只能當情夫而不會是丈夫,這不說明了她連劈腿的打算都有了?不然我當得了情夫嗎?”
“我當然氣,我還是第一次被嫌棄!難道真要我當個不倫情夫?!”
憋了一肚子怒火的藍劭倫,一走下樓,就是打手機給不知人在何方的“難兄難弟”藤原類,一古腦兒將剛剛所受的“委屈”全吐給好友。
“至少她承認愛你。”這句話是藤原類在他連珠炮的怒吼中,好不容易插進去的一句話。
“什麼意思?”
一段長長的沉默後,接著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他濃眉一擰,抬頭看了看寂靜的樓梯間,由於這棟大樓都是租給上班族居多,所以白天幾乎成了空城,“怎麼了?你的‘不類情夫'不是結束了嗎?”若依日子來計算。
“還沒。”
“當得不順利?”
“當得不倫不類,一點都不成樣子,很失敗。”
“我們一開始不就是這樣說的?”
“我不確定了,”他的聲音聽來很困惑,“倫,女人在抱怨男人之時,就是女人欠修理之時嗎?”
“當然,這是花心痞子莊恩屏發明的‘九言絕句'。”
“可是我下不了手。”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藤原類的中文也不太好,此“修理”非彼修理,不能真動手的,“類,我跟你說——”
“我有點事要忙,拜。”
他瞪著突地被切斷通話的手機。算了,類應該沒有那麼笨,他先搞定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女人再說。
不過,看來他需要更多的時間。
紐約“你還要一個月的假?!你有沒有講錯?你已經滯留臺灣好幾天了!”原本還悠悠哉哉坐在真皮椅上哼歌的莊恩屏,一接到好友的越洋電話,差點沒摔到桌子底下去。
“我還要一個月。”藍劭倫口氣堅定。
“不成,我都安排好了,待你回來之時,就是我偕妻亡命天涯之時。你若不回來屆時TANK將群龍無首,不,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類比你早一分鐘前請好假,而我準了。”
類的動作竟然比他快?!但他才不管,“那是你的問題,再見。”
“別結束通話電話!”他急忙大叫,“我這浪子一結婚,就讓你們放長假,我卻連蜜月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有點良心好不好?!”這就叫自作虐,不可活嗎?
“剛剛有人說是亡命天涯。”他冷冷的提醒。
“哈哈”莊恩屏先乾笑兩聲,“我是配合你要我計劃的逃亡路線嘛!不過,你跟類都是沒工作人生就沒養份的男人,卻同時破天荒的來要假,是不是情路出現障礙了?”
接著,他開始吹噓自己從幼稚園開始交小女朋友,把妹的技巧五花八門,親密愛人多得數不清。最厲害的是,他很會應付女人,不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