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交給死者家屬處置的道理。
桐聽到這話,一個打挺翻身站起來,從地上撿起長矛,轉身欲刺。
“等等!”囚牛伯開口阻止道,指著納鹿伯的屍體,“抬到祭壇去。”
說完囚牛伯就拄著長矛朝洞外去了。
榛、布穀他們壓著所有的俘虜,抬著納鹿伯的屍體,一個個都跟著出去了,山洞裡只剩下幾個傷重昏迷的。
蘇衍扶著柚,悄悄問道:“他們要做什麼?”
柚靠在蘇衍肩膀上,低聲道:“只有在死者面前殺死俘虜,死者的靈魂才會離開,否則就只能困在屍體裡。”
蘇衍恍然大悟,這種靈魂的說法竟然在原始社會就出現了。不過,想到後世流傳的山海經這些神怪志也是從現在流傳下去的,就算出現什麼炎黃、神農、蚩尤也不足為怪才是。
祭壇其實就是一個圓形的石臺,他們把納鹿伯的屍體平放在石臺中央,頭朝南面,並把他的雙手交疊在胸前。
至於那些個俘虜,全被強行按在祭臺之前的空地上跪著,那個最兇悍的排在最前面。
也許知道自己即將被‘人祭’,這個俘虜雙眼睜得老大,在地上劇烈掙扎著。俘虜被抓回來的時候不僅捆得像個粽子,嘴上也被勒上了一根藤條,所以現在只能發出嗚嗚的哀號,在地上拼命地扭動,看上去如同毛毛蟲。
蘇衍和柚到的時候,囚牛伯已經讓榛他們升起了幾個火堆,火光映亮了俘虜們一張張扭曲得有些猙獰的面孔,才看清那個兇悍的俘虜滿臉都滲出冷汗,汗珠反射出點點火光,那張臉愈發可怖。
桐、桔,還有納鹿伯的親屬都跪在了祭壇兩邊。
囚牛伯開始踩著有規律步伐繞著屍體轉圈,嘴裡唸唸有詞,氣氛頓時變得肅穆,夜風吹過,嗚嗚作響,彷彿和老頭的語調融在了一起。
約莫跳了一頓飯工夫,囚牛伯才停下來,站在屍體腳邊,拍了拍桐的肩膀。
桐撐在地上慢慢站起來,抓起旁邊放著的長矛,一步步朝著掙扎不已的那個俘虜走去。
那個俘虜看到充滿殺意的桐朝他走去,更加劇烈地扭動起來,被捆在一起的雙腳在地上亂蹬,蹭得碎草四散,嗚嗚的哀鳴也越發急促。
看到桐毫不猶豫地挺起長矛朝俘虜的胸口刺去,蘇衍不由地偏過頭去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聲。
“撲哧”一聲,長矛沒體,鮮血四濺,那個俘虜被長矛刺了個對穿,劇烈抖動了兩下,身體就癱軟下來,不再動彈。
桐一腳踏上俘虜的胸口,用力拔出長矛,然後轉身走到囚牛伯的面前,跪到在地,雙手把手中的長矛舉過頭頂。
囚牛伯伸出手接過長矛,拉開屍體交叉在胸前的手,把長矛夾在裡面,長矛尖正抵在下顎的位置,上面暗紅的血跡和屍體發青的臉色映在一起,顏色的反差讓人不寒而慄。
本以為祭祀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道囚牛伯放下長矛後,又走到那個俘虜的屍體旁邊,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朝俘虜胸前狠狠的刺下去,如同割肉一樣劃拉開來。
藉著火光,勉強看清他手裡拿的是個貝殼,狠狠的劃拉了幾下後,把手伸向屍體血肉模糊的胸膛,插進傷口裡面,抓著什麼東西使勁往外拽。
“喀”的一聲脆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就看見囚牛伯的手抓著什麼慢慢地從那個俘虜胸膛往外拉。
蘇衍定睛一看,那是一截紅白交雜的肋骨。
囚牛伯把肋骨折到豎直朝天才鬆手,然後又把兩手深深插進俘虜的胸膛,摸索了一陣,抓出一個拳頭大的東西。
蘇衍終於控制不住自己,轉過身子乾嘔起來,可胃裡的東西早就吐光了,吐無可吐,可還是一直乾嘔。
剖心,原來在原始社會就出現了,本來還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