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懲的失望,段大俠於信中言道:‘遁隱世外多年,世俗之念早絕,唯不能抿漱犢之情,有愧先賢’,對公子鍾愛掛牽之情充溢字裡行間,即便者袖看了,也不禁有感於中。”
風清揚再也撐持不住,清淚潛然。
圓智續道:“段太快還於信中言道,本欲與你相聚幾日,機緣卻未成熟,是以託老袖代他接你到寺中小住幾日,以解愁懷。”
風清揚昂首道:“不知師父在信中可否提到弟子近日的胡作非為?”
圓智詫異道:“這倒未曾,段大俠只是說,他高蹈遠引,決意隔絕紅塵,不便攜你同去,留下你孤零零一人,甚感過意不去,得知你近日來心緒不佳,頗為憂慮,是以特命老袖接公子入寺散心,老袖前幾日才啟關,倒不知公子又闖下了什麼禍?是拆了武當的紫霄宮抑或是放火燒燬峨嵋金項?”
風清揚知他有意調低,搔搔頭皮倒是說不出來了,只以為這些事天下皆知,孰料對方來個假作糊塗,登時大是尷尬。
圓音在旁笑道:“還不是為了桑姑娘那檔子事。”
圓智“啊”了一聲,似乎對此事確是不甚瞭解,沉思須央道:“天下皆曰可殺,我獨憐其才。公子這麼做沒錯啊,設若桑姑娘一念向佛,投到敝寺來,便是整個武林的人登門索人,敝寺也唯有周旋到底,寧願寺毀人亡也絕不會交出入去。”
風清揚駭異莫名,萬萬想不到這老和尚會講出這等話來,中也細細品味著“天下皆曰可殺,我獨憐其才”這句話,直覺字宇打入自己心坎裡去了,真如醒酗灌頂,心境豁然開朗,說不出的輕爽適意,只是這句話若用在他身上,須把“才”字改作“情”宇方始恰當。
圓音讚道,“師兄閉關三月,撣修功夫又精進許多,我等望塵莫及。”
圓智淡淡道:“外人面前,沒的讓人笑話。”'霸氣 書庫 。。'
風清揚臉上似憂非憂,似喜非喜,直如參彈悟道般,忽然起身向圓智五體投地,頂禮膜拜道:“謝大師慈悲。”
室內三人均是憚然,尚未見過風清揚對誰如此恭敬過,自段子羽歸隱,風清揚此禮從未用過,此番倒是第一遭。
圓智方欲避開,但見他臉上虜誠的神色下壓抑不住的喜氣,便知他胸中塊壘已銷,亦不禁心下一輕,坦然受禮,道:“老袖權且代尊師受公子一拜。”
圓音在旁佩服得五體投地,風清揚自殺之訊傳來,武林震駭,均想不出是什麼?令他輕生喪志,圓音也是一樣的如墮五里霧中,待段子羽書信到來,方從信中得悉一切,段子羽在信中將事情原委備細述說一遍,請圓智開導勸慰風清揚。
圓音既感榮寵,亦復感到棘手,不料師兄渾不著意,吩咐座下弟子前去促駕,一面佈置接待事宜,此時見師兄片言隻語便解開了風清揚心中的死結,不禁又是詫異,又是傾倒,亦堅向佛之心。
風清揚拜過之後,宛如釋去了心頭千斤重擔,全身輕飄飄的,面上愁苦佛鬱之色盡去,平靜莊重之中透射出神采飛揚。
圓智長吁一口氣,也未料到事情如此順利,大是愉悅,見到端坐一旁的秋夢,笑道:
“秋姑娘,你幾時持‘不語戒’了。”
秋夢笑道:“你們又是佛理,又是樣機的,小女子怎聽得懂。”
圓智笑道:“怠慢,怠慢,聽小徒說你在別處開了家小酒店,生意可好?”
秋夢失笑道:“方證小師傅心也成實些,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圓智也笑了,道:“我說這事有些溪院,不過也怨不得這孩子,他哪知世上還有說謊之人。”
風清揚見他們熟絡異常,直感匪夷所思。問道:“大師,你怎的和秋姑娘這等熟?”
圓智氣道:“還不是公子攪的,這會兒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