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劫難!”
秦忘我憤聲道:“哼!他們咎由自取,與晚輩無干!”
天山寒叟勸道:“小娃兒,事出誤會,不可懷恨在心,且老婆子決心大開殺戒,今夜血洗虎風鏢局,實因你而起,你豈可置身事外,何況,除你之外,無人能唬得住那老婆子啊!”
秦忘我驚詫道:“老人家之意,晚輩所學‘乾坤三絕’僅能唬’那老魔女,並非真可破那‘玄陰寒甲功’?”
天山寒叟道:“老婆子苦練‘玄陰寒甲功’,已耗去一甲子歲月,功力深厚,豈是你這急就章之‘乾坤三絕’所能破,且昨夜你使她受傷,已有防範,若再重施故技,只怕萬難得逞了。”
秦忘我一怔,詫異道:“既然如此,萬一被老魔女識破,晚輩與之力拼,豈非螳臂擋車?”
天山寒叟微微一笑,道:“兵法所謂兵不厭詐,攻心為上,老朽若傳你武功,縱然花上三年五載,傾囊相授,亦未必能勝老婆子,但這‘乾坤三絕’,正可剋制‘玄陰寒甲功’,她並不知你是現炒現賣,虛張聲勢,正如同老鼠天生懼貓,即使一隻大鼠,見了小貓也會心寒,不敢與之搏命,小娃兒,老朽這個比喻,你總該明白了吧?”
秦忘我恍然大悟道:“老人家是要使她心理上受威脅,知難而退?”
天山寒叟哈哈大笑道:“對對對,老朽正是此意!”
秦忘我卻苦笑道:“老人家可曾想到,萬一唬不住老魔女,晚蜚……”
天山寒叟胸有成竹道:“你放心,為了秘笈最後一章,她必不致遽下毒手的。”
秦忘我望望蕭姣姣,見她默默呆坐一旁,不禁憂心忡忡道:“唉!蕭姑娘無處安置,如何是好……”
天山寒叟道:“小娃兒,你只管去解虎風鏢局之危,這女娃兒交給老朽好了。”
秦忘我別無選擇,只好同意。
他此刻最耽心的,是常九與杏花,被李肅、巫鳳劫持而去,不知命運如何。
可惜他分身乏術,無法去搜尋他們。口口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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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萬里無雲。
張嵐單槍匹馬,直奔邙山而來。
地鼠門的追蹤術,果然名不虛傳,很快就查出,骷髏教藏匿在邙山,似在待命行動。
張嵐一得到訊息,即堅持獨自往見如意,欲曉以大意,使之棄暗投明,不願勞師動眾,打草驚蛇,反而會弄巧成拙。
進入邙山,但見滿山遍野古墓,卻不見骷髏教蹤影。
據地鼠門弟子所稱,昨日曾發現藍袍中年,獨自趕往邙山,一路悄然跟蹤至山外,未敢貿然入山,但他們判斷,藍袍中年必是去會骷髏教教主。
教主既是如意,張嵐身為其師,有恃無恐,策馬深入山區,一路留神觀察,搜尋珠絲馬跡。
走近一片丘陵,突聞連聲狂嘯,自一座巨大古墓兩旁,竄射出五人,擋住去路。
張嵐微微一怔,急將坐騎勒住,定神一看,只見五人並未穿骷髏教教服,為首之人是個中年和尚,左邊一名壯漢,右邊三個勁服漢子。
和尚手提戒刀,一言不發,揮刀就向張嵐撲來。
張嵐根本不及表明來意,眼見和尚來勢兇猛,單手一按馬鞍,騰身而起,飄落在兩丈外。
壯漢使的是鋸齒鋼刀,身形一個急縱,直射張嵐落腳處,掄刀就攻。
張嵐怒從心起,狂喝道:“找死!”全力一掌劈出,勢如奔雷。
壯漢收勢不及,被那強勁掌力一震,踉蹌連退兩大步,不禁驚怒交加,狂喝聲中。雙腳猛一蹬,直向張嵐撲來,同時揮刀如風,連連砍殺。
和尚也已攻到,頓使張嵐背腹受敵。
只見這位當年王府總教席,猛然拔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