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巧回神。“你怎麼還在這裡?!”還不快快回家去收拾包袱!
“不在這要在哪?”姚喜容想笑地問。
“容容,人家好擔心好擔心你,你怎麼反而像尊不動明王佇在那裡呀!”蘇小巧跺腳,標準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姚喜容忍不住打個冷顫,每一顆細胞都被搔得癢癢的,蘇小巧這種似嗔似嬌的聲音不僅是少男殺手,連女孩子都要拜倒裙下。
“沒這麼嚴重吧?”就算被喬均知道了她的身分又如何?大不了讓他補兩腳回去,趴在地上痛個兩天。
不過,不知怎地,她很篤定喬均不會碰她一根寒毛,即使蘇小巧將喬均的惡狠給說得活靈活現,像是隻要有人惹他一個不快,他就會用滿清十大酷刑般殘忍的手段來狠狠回敬對手,但是,她和蘇小巧的看法就是不一樣。
沒錯,他看起來是很兇,火紅的發、火爆的個性、火辣的言辭,那幾乎是生日那天她對他的所有印象,可是又如何呢?
她將他惹得跳腳,還死不道歉地挑戰他的男性尊嚴,他仍沒有對她動粗。在兩人當時面對面,他一巴掌揮過來就可以將她當沙包揍,完全不用前進或後退去調整姿勢,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大好機會下他都沒動手了,又怎麼可能會在事後補她一頓好打?
他不會,她也相信他不會。
“再者,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尋我晦氣?”姚喜容安慰看來比她更害怕的蘇小巧。“我活了十七年也才碰過他一次,接下來的十七年有沒有緣再相遇還是個謎哩,做什麼自己嚇自己?不怕、不怕。”
她的安撫看來起不了什麼作用,蘇小巧還是咬著下唇在煩惱。
“我們兩所學校這麼近,要碰面還不簡單?”她嘟嘴,“容容,以後那件襯衫和背心都不準再穿了,不然他憑衣服認出你來怎麼辦?”
“我很喜歡你們送我的兩件衣服。”言下之意,要她以後別穿,免談。
“容容,我明天替你約個髮型師,你把頭髮剪掉要不要?”那束黑色長辮子也很醒目,要剪除它!
“我媽媽說留長髮看起來比較文靜,她喜歡我文靜些。”又是軟性的拒絕。
“容容你——呀,揚波!”蘇小巧眼尖地看到另號戰友正捧著一大疊資料夾踢開門板,再用臀部將門頂回去,她連忙揚聲叫喚,要她過來聯手說服外表看似好商量,實則堅定似金的姚喜容。
紀揚波一聽到這種悽慘的叫喚方式,直覺沒好事。“發生什麼事了?酷斯拉踩壞了我們哪棟活動中心?”她先找個位置將資料全擱在會議桌上,手好酸。
“我跟你說啦,容容她有麻煩了!”蘇小巧哇啦哇啦大叫。
“麻煩?容容她哪一天沒有麻煩?”像她現在搬了這麼大一疊的資料進來也是要麻煩容容呀。“容容,這些都要蓋傳國玉璽,畫押吧。”傳國玉璽是學生會長印章的別稱。
“小巧,你有空就幫我蓋吧。”姚喜容遞出傳國玉璽,反正只是蓋章,誰來做都一樣,她看蘇小巧閒到有空磕牙,乾脆分些公務給她操勞。
“我不是說這種麻煩啦!”蘇小巧嚷歸嚷,還真的接過印章開始畫押。“揚波,容容惹上千葉的學生會長喬均,他登報要找容容報仇啦!”
紀揚波原本的嘻皮笑臉猶如瞬間被高溫熨斗滑過,徒留一片驚愕。
“容容怎麼會和那傢伙扯上關係?”喬均……那個家境優秀到放任他欺陵無辜善良老百姓的大少爺喬均?!
“我就說很嚴重吧?容容都不聽人家說,她不信那個喬均會把她剉骨揚灰啦!”蘇小巧邊抱怨,手上的章也蓋得咚咚響。
她將姚喜容告訴她的故事原原本本轉述給紀揚波聽,還指著廢紙簍要紀揚波將那團報紙撿回來看,而當事人姚喜容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