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身上的衣服像是溼的。
阿奴大奇,拉拉雲丹,雲丹回頭低聲說道:“他們在修煉拙火定,身上會發熱,不怕冷。”仔細看了一會又說道:“是在考試,要將衣服浸在冰水裡,然後再穿在身上,直到烘乾為止就算透過。”
雲丹背後被輕輕打了一記,他擺擺手道:“不要鬧,修煉不可驚擾。”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感到意外地聲音:“咦,原來你知道?”
不是阿奴,雲丹往後一看,兩個喇嘛正手持鏤花空心鐵棍對著他們,阿奴朝他苦笑一下,總算是找著了,不過看起來不太妙。
雲丹看著他們,他們也在打量雲丹,良久,雲丹忽道:“噶松?”
右邊那年輕一些喇嘛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雲丹放鬆下來:“我是雲丹,察雅的雲丹。”
噶松還是沒有放下棍子:“雲丹?不像。”
雲丹那年去噶瑪寺求醫,是當時還是小喇嘛的噶松照顧的,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他形貌大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病歪歪的小男孩。
“是我,那時候是你照顧了我好幾天,我身上痛的吃不下飯的時候,還是你煮了一碗“土巴”(青稞肉粥)餵我。”
噶鬆放下棍子,上下打量,一臉欣慰:“真是你?這麼大了,病好了?誰那麼大本事把你治好了?”
“不是病,是有人在我身體裡插了針,後來拉姆寺的格西拉巴頓丹無意中發現的。”
“是誰?這麼壞心眼。”噶松驚愕,然怪當時寺裡的格西總找不出病因。雲丹那件事也算轟動一時,不過他已經與世隔絕在山中修煉,根本就沒聽說過。
雲丹苦笑一下,沒有回答,噶松看見阿奴的髮型,喜道:“你妻子?成親了?”他看顧過雲丹一場,對雲丹很是同情,見到當年被預言活不了多久的孩子如今健康長大,還娶了妻子,覺得很高興。他開始好奇的上下打量阿奴,漂亮是漂亮,只是太瘦了些。阿奴被他看的有些狼狽,不過這人眼神很乾淨,裡面只有好奇。
雲丹也不解釋,問道:“向巴啦是不是在這裡閉關?”
“對,你來找向巴啦?不行,掌教吩咐過,任何人不能打擾他們。”噶松後退一步,堅決的說道。
真在這裡,阿奴大喜:“那,那。。。。。。”
雲丹接過話頭:“那跟著向巴啦修行的另外一個人呢?我們可以見見吧?”
噶松問道:“你們不是找向巴?”
阿奴搖頭:“我找納達巖。”
噶松一口否認:“沒有這個人。”
雲丹吃驚:“丹派說跟向巴一起修行閉關的,怎會沒有?”
噶松恍然大悟:“你是指丹增啦,不行,他更不能打擾,向巴啦偶爾還有出來走動一下,他根本就沒有出來過。”言下之意很是佩服。
阿奴和雲丹互看一眼,阿奴問道:“不能見見嗎?他是我丈夫。”
發現這邊有了動靜,周圍護法的喇嘛們都圍過來,看著足有二三十人。她是明白了,沒有經過這些喇嘛,她是甭想見到納達巖。再說具體人在哪兒還不知道,她看了看喇嘛們後面,遠遠的有一排被雪埋了半截出口的洞窟,眼淚不由自主地冒出來。
噶松聽說不是雲丹的妻子,很怪異的撇了雲丹一眼,堅決回答道:“不能驚擾。”
阿奴低下頭,淚水一滴滴打在雪地上,雲丹轉過臉低聲問道:“真的不行,就看一眼也不行嗎?”
噶松搖頭:“修煉不可驚擾。”
阿奴吸吸鼻子問道:“他好嗎?”
見她滿臉是淚,噶松有些不忍心,想想說一下丹增的狀況也許可以安慰一下她,:“我好奇偷看過,他很好。”
“他有沒有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