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個大呼小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羅耀國回頭一看,剛才哭喪的男人現在正拽著一個穿著牧師衣服的老外。
“哦!上帝啊!真是神蹟!我剛才的祈禱一定是起作用了!”這個上了年紀,留著大鬍子,金髮碧眼的洋人看上去是個兼做醫生的牧師,如果看到比較輕的病就醫一下,看到醫不好的病人乾脆就幫著做臨終禱告。
“對!對!對!一定是上帝顯靈!史蒂夫神父,太感謝您的禱告了,我羅翼群明天就到教堂來受洗,羅忠,趕緊去瑞風樓叫酒席,我要請神父吃飯。耀國啊,你大病初癒,不要在天井裡站著,順子,順子,趕緊伺候少爺去休息。”因為相信是上帝顯靈,羅翼群現在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驚訝的表情,轉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虔誠的笑容,呃,這個中年男人一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看上去好像挺和善的。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兵風風火火的從門外跑了進來,看到羅耀國搖搖晃晃的樣子馬上機靈的上來攙扶。“少爺,您穩住,讓小的攙您進屋歇著,想要什麼讓小的幫您去拿。”這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倒還挺善解人意,怪不得被羅參謀長相中做了勤務兵。
回到了那張搖搖晃晃的床上沒一會兒,名叫順子的小兵就端來一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餛飩。羅耀國早就餓透了,也來不及誇獎順子就趕忙接過來就狼吞虎嚥吃了個乾淨。
“順子是吧?你去幫我找一面鏡子來。”吃了個半飽的羅耀國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這具新身體長的怎麼樣?有沒有泡妞的資本,呃,看那個一笑倆酒窩的叔叔,想必自己長得也不難看。
大約十分鐘以後,羅耀國在一面不知道從那裡拆卸下來的鑲著木框鏡子裡第一次看到新的自己。唔,高鼻樑,白面板,薄薄的嘴唇,眼睛不夠大,不過挺有神的,好像和那個叔叔長得有點像,笑一個看看,沒有酒窩,身材好像還是很結實的,好像不比前世的飛行員體魄差多少,總的來說還是有點資本的,再加上家世不錯有個當參謀長的叔叔,看來泡個禍國殃民的妞還是有可能的。
“順子,我有點乏了。”羅耀國還要一個人靜下心來想想事情,於是就揮揮手打發順子出去。
“少爺,您先歇著,小的告退。”順子機靈的大眼睛眨了眨就知道少爺的意思,趕緊知趣的告退了,卻把那面不知道從哪裡拆下的鏡子留在了房間裡。
“現在好像是民國11年,這裡應該是江西瑞金,嗯,是個革命的好地方。”羅耀國穿上襯衫,隨後靠在床上,閉上眼睛,仔細的開始回憶起來。“我好像是上個月和叔叔一起來到北伐軍裡的,這次北伐好像是孫大炮,不對,應該叫國父先總理,咦,也不對,現在還沒有死不能用先的,好像是叫孫大帥。這次北伐是孫大帥發動的,結果在11年6月16日被大佬發動的政變破壞了。”
“大佬是誰?”這個腦子裡的記憶顯然有點混亂,羅耀國又使勁想了半天,一個很熟悉的名字終於出現在腦子裡:“陳炯明!哦,這個名字在國中歷史課上見過的。原來這幫廣東佬管陳炯明叫大佬,管國父先總理叫老逗,呃,真有意思。現在大佬和老逗打起來了,於是這幫廣東佬就沒有了方向。
咦!老逗在被陳炯明攻打以前好像混得不錯嗎?直轄的地盤就有廣東、廣西兩個省,還有福建一部分,江西一部分。此外還有四川的熊克武也打著老逗的旗號,還有陝西的于右任?是那個鬍子長長毛筆字很好,寫《望大陸》的太平老人?他也當過總司令?
那大佬吃錯什麼藥非要反對老逗呢?哦,說是要聯省自治,這個聯省自治我知道的。說是要學美國聯邦制,實際上就是軍閥割據的藉口。陳炯明玩這套嫩著呢,玩聯省自治玩的最好的是張學良他老逗張作霖,每次打了敗仗就宣佈要聯省自治,等到什麼時候恢復實力就進攻北京,也不要自治了。被吳佩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