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西方面軍隨後還要花不少時間來突破對手的殿後部隊,再展開追擊,以國民黨軍重灌備過多,行軍速度偏慢的現狀,估計是很難追上的。
他思索了一會兒,嘆息一聲:“好吧就這樣辦吧咱們本來就是擅自展開進攻的,可輸不起……”
……
而此時的G軍南下兵團總指揮馮玉祥,卻徹底的陷入了慌亂當中,幾個兵團司令部的主官,都一臉焦慮的圍在他的身邊,催命符一般告急電話'》電報流水一樣送了過來。還留在第一線坐鎮指揮的李濟深幾乎是聲淚俱下地哀求馮玉祥“拉兄弟一把”,好歹把第十六或是第十七路軍派上去頂一下。不過戎馬半生的馮玉祥卻已經知道,這一戰已經被他打輸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就在剛才他接到了炮兵師送來的緊急報告——他們在北撤的中途,遭到了國民黨空軍的突襲,全部的重炮和彈藥車輛統統被炸燬炮兵師現在成了步兵師了……稍微有點軍事知識的人都知道,在沒有炮兵支援的情況下,去和擁有數百門重炮的對手打陣地戰意味著什麼
知道自己犯了巨大錯誤的馮玉祥,現在心裡面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保住黨交給他的軍隊特別是屬於中G的第三路、第十六路、第十七路、第十八路軍,至於那個國民黨左派的第十九路軍……呃,幹**總要有犧牲的嘛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關係,馮玉祥咬了咬牙,對著身邊的軍官們吼道:“輕裝徹底輕裝命令十六、十七路軍拋棄一切不必要的輜重,只攜帶武器彈藥和三天的口糧,其它的統統放棄,立即向北撤退越快越好”他的語氣陰沉下來:“命令第十九路軍堅定守住,務必戰至最後一人一彈拿出他們國民黨左派的**犧牲精神來孫總理的在天之靈可在天上看著他們呢。”
“煥帥。”此時鹿鍾麟悄悄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咱們現在扔下他們……萬一他們來個陣前倒戈可怎麼辦?”
馮玉祥冷冷道:“倒戈?哼哼,哪有那麼容易?他們和國民黨右派早就誓不兩立了,倒戈過去還會有好果子吃?還不如現在就把部隊拼光,為咱們爭取到轉移的時間,以後中G是不會虧待他們的。再說了……這一次對不起他們的是我馮玉祥,又不是中G他們要倒也是倒我的戈,不會去倒中G的戈的。”
“那他們日後到了中G那裡和咱們打官司可怎麼辦啊?”鹿鍾麟還是有些猶豫。
馮玉祥冷笑道:“打官司就打吧……大不了我給他們磕頭認罪,難道還真能殺了我不成?你就放心吧,到時候張國燾會出來替咱們說話的。”說著他又衝著鹿鍾麟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大隊大隊的G軍官兵只攜帶著步槍和子彈以及隨身裝具,開始了有點亂哄哄的快速撤退。所有輜重,全部丟棄在了道路兩邊。在國民黨空軍轟炸中倖存下來的大炮在打光了全部炮彈之後,也被就地破壞後放棄了,反正帶著它們上路也逃脫不了被轟炸的命運。
在大群撤退下來的人潮當中,也有一些小部隊在關鍵路口布置火力點準備防禦,這是擔任後衛掩護任務的部隊,他們要保證在十九路軍的防禦崩潰以後掩護主力部隊安全撤退到太原一線。
如此大規模的撤退行動,當然瞞不過國民黨空軍的眼睛。不過這些傳說中非常可怕的雙翼小飛機倒並沒有為難下面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大地的步兵。只是在他們頭頂上盤旋了幾圈,胡亂掃射了一陣子就飛走了。雖然也打死了一些人,不過對於三個路軍近八萬人來說,還是微不足道的,而且撤退的腳步也沒有應為這些飛機而有所放緩……
這次被後世歷史稱之為“徐溝戰役”的大戰就是在一系列誤判和胡亂指揮下進行的。交戰的雙方對於對手的情況差不多都是一無所知,只是靠著一些捕風捉影的情報來猜測對手的兵力和意圖。因此在這次戰役中,雙方的指揮官全都犯下了一連串看似低階的錯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