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的關節,但是我不相信那些北洋軍閥就會如此善罷甘休。現在他們有所顧慮就是因為國民黨在南方的幾十萬大軍,要是我們兩黨出現裂痕,他們肯定要聯合起來圍攻北京的,所以在發動工農運動方面貴黨一定不能急躁冒進。”
周e來沒有反駁,而是靜靜的看著羅耀國。“輔文將軍,我們現在進行的是社會革命!而你們不過是在打內戰而已!如果我們不推進革命就會變成和你們一樣是打內戰,那我們現在做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要打內戰有你和蔣委員長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我們。”
革命對內戰!這就是GCD和國民黨最大的區別,GCD是社會革命,是一場洗滌舊世界的風暴,這場風暴會摧毀一切舊世界賴以生存的基礎。而國民黨只不過是在打內戰,這一點兩個時空的情況完全一樣,只不過在這個時空,國民黨的內戰由於羅耀國的蝴蝶效應打得更好一些罷了。
羅耀國聞言一怔,周e來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讓羅耀國清醒了不少。眼下GCD在北京的形勢看起來比較險惡,馮玉祥的部隊天天鹹菜就窩頭,北京周圍的稅收基本為零。可是這種情況下真正受到打擊的不是革命軍隊,而是馮玉祥軍隊中的不堅定分子,真正的革命者是不會被眼前那點小小的困難所嚇倒的。而那些打內戰的軍隊則是離不開豐厚的軍餉和良好的供應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提醒。”羅耀國想清楚了很多問題,也對眼下的局勢有了更清晰的認識。現在GCD就是在爭取時間,爭取在全國推進革命的機會。只要給他們這個機會,中國必是赤旗的海洋,因為革命的風暴會摧毀所有軍閥賴以生存的土壤,剩下的只能是革命軍隊。
西進的列車轟鳴著拖著濃煙疾馳而去,車廂內的眾人一時間全都默默無語。或許這是大家最後一次做朋友了,只是希望將來不要是敵人。在兩派最後攤開來大吵一架之後,雙方都意識到,這個分歧是不可能被彌合的,兩派本就是完全兩個方向,只是為了利益被強扭到了一起。現在這兩派人已經各自達到了目的,所以說是到了分手的時候了。只不過,在這個時空由於羅耀國的出現,使雙方的利益暫時不會發生衝突,因此得以和和氣氣的說聲再見。而這次各派政治協商會議和臨時聯合政府就將是兩派最後的合作了。
1925年2月1日,搭載著國民黨北上代表團的列車緩緩駛進了北京火車站的站臺。早已等候在站臺上的北京工、農和學生代表們頓時歡呼起的革命口號,揮舞起鮮豔的紅旗。
“國共合作萬歲!”“工農革命萬歲!”“聯俄聯共扶助工農萬歲!”“中國GCD萬歲!”“世界革命萬歲!”情緒激動的工農群眾們喊著各種各樣的革命口號,幾乎蓋住了火車汽笛的轟鳴聲。
代表團的眾人走下火車,便看見先期到達北京的顧問鮑羅廷,中G領導人瞿秋白、張國燾和另一個俄國人快步走上前來。
“那是蘇聯駐華大使加拉罕。”這時瞿瑩悄悄湊到羅耀國身邊給他介紹起那個俄國人來。“加拉罕同志的身份是大使,比其他列強的公使都要高一級,這顯示了蘇聯對中國的尊重,願意和我們平等相處。”
“哦,他就是加拉罕。”羅耀國看了看瞿瑩,這個鼻子、眼睛、耳朵無一處不透著靈氣的小姑娘,不知道她最後會屬於哪個革命同志。瞿瑩現在依舊是一副天真爛漫,完全還沒有經過革命的腥風血雨,不知道隱藏自己的感情。雖然知道兩黨已經貌合神離,但還是毫無顧忌的和羅耀國親近,完全憑感覺走。不知道自己將來能不能再見到這個小姑娘。
“唉。”羅耀國輕輕嘆了口氣。
瞿瑩看到羅耀國似乎是有什麼心事,於是也跟著蛾眉微蹙。“怎麼啦,你難道還在為路上的爭吵不開心嗎?革命同志間的爭論和爭吵都是很正常的,大家有不同意見拿出來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