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往後滑出兩、三丈。
韓不群振劍追擊,不斷嘶吼:“還給我!�結我!”
鐵蛋見他來得兇猛,索性繞室飛跑,邊唱歌也似的嚷嚷:“不還不還,還你的王八蛋!”
一老一少滿室追逐不休,旁觀人眾都不禁大搖其頭。
姚廣孝忽朝嶽翎招了招手。
“嶽兄,借一步說話。”
不知從何處捧出了兩隻比頭還大的巨碗和一個比人還高的大酒葫蘆,“砰”地放在一張石桌上,嘴塞一拔,醇香四溢,“李白怕”李黑立刻呻吟一聲,託著肚皮大吐特吐。
嶽翎吸了吸鼻子,讚道:“好汾酒!”
大步上前,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姚廣孝也仰頸灌了一碗酒,笑道:“想引你出面可真不容易。”
嶽翎點點頭道:“所以你將計就計,不事先戳破我的計畫。”
姚廣孝一瞟滿室人眾,微微現出不屑之色。
“其實我真不懂你弄來這麼多人幹什麼?這些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你一個,又能奈我何?
剛才那番話,其實都是講給你聽的,你到底覺得怎麼樣?“
嶽翎馬上一搖頭。
“沒興趣。”
姚廣孝沉沉的“嗯”了一聲。
“當年曹孟德煮酒論英雄,‘唯使君與操耳’……”
嶽翎又一搖頭。
“不敢當。”
姚廣孝目光如箭,氣勝海濤。
“那麼,唯廣孝一人耳,何如?”
嶽翎手一鬆,擲碗在地,凝視著對方哈哈一笑。
“只怕你搞不起來!”
姚廣孝竟不動怒,悠悠轉向其餘各路人馬。
“你們呢?”
大夥兒都信不過他,那敢跟他合作,自然搖頭不迭。
姚廣孝輕嘆口氣。
“非友即敵。你們嫌我礙眼,我還嫌你們攪七捻八的徒亂大事咧。”
又不解的搖了搖頭。
“如此偉大的策略,你們為何不支援?”
略一沉思,皺眉喃喃:“敢是因為我用人不當?”
扭頭向何翠、柳翦風、馬功三人喝道:“站過來!”
三人嚇了一跳,不敢不遵,畏畏縮縮的一齊站到石桌旁邊。
“真空”、“無生”二使者深恐姚廣孝搗鬼,自入石室便一直守住地牢入口,此刻眼見對方主要的四個人全都聚於一處,便也雙雙搶到石桌附近。
仇佔兒咕咕笑道:“想借‘桌遁’哪?新鮮新鮮!”
乾脆一屁股坐在石桌上,一副發天火也趕不走的模樣。
姚廣孝目注馬功,沉聲道:“嶽先生嫌你們沒用,我看你們也真是沒用!”
大手一伸,抓住馬功後頸,凌空提起,左掌掌緣如刀鋒一般從馬功腰間劃過,竟把他攔腰切成兩段,鮮血頓時流了一地。
眾人都沒想到他突然來上這麼一手,不禁都怔住了,鐵蛋、韓不群、林三、何妙順也各停下追逐爭鬥,地牢內又蒙上了一層死寂。
姚廣孝左掌再翻,將石桌上碩大無朋的酒葫蘆“啪”地切去了上半截,再一手抓起一段馬功屍身,硬擠硬塞的裝入了葫蘆肚裡。
眾人均忖:“這‘鐵面無私’作惡多端,死得倒也應該。”
卻見姚廣孝扭過身來,望著柳翦風喝道:“要你也是沒用,咱姓姚的兒子沒你這麼笨!”
一把抓過,照樣攔腰一切,濺得滿身是血,屍體也沒頭沒腦的丟到葫蘆裡去。
大夥兒這下可唬了個半死,萬沒料到他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下此毒手。
姚廣孝毫不停歇,又捏住�翠脖子,如法炮製了一番,血漿染遍整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