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兒畢竟是朕的兒子。。。。”在風照將要退出到門外時,背後傳來輕淺的有些乞求沉痛的聲音。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身形,但風照沒有回頭,在將要跨出門的時候輕說了一句:“他亦是屬臣的兄長。”然後提腿邁了出去。
他並不知道身後的風青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眼睛裡劃過的光芒猶如暗夜裡的一顆流星,異常的明亮。
出了御書房的門,門口站立的夏臨海忙躬身向他道了個禮,“貴妃娘娘方才派人傳來話。要見郡王殿下。”
風照的心激動了一下,離開母親很久了。
想著母親這麼著急的要見他,可見這幾個月她是怎樣的思念了自己。一股溫熱的暖流像是吹開寒冰的春風輕輕漫遍了全身,讓他感到了久違的溫暖與踏實。
穿過長廊走過小徑七扭八拐的向著青璃宮的方向徐徐而行,未走多遠。聽見身後傳來碎碎急急的走路聲,他不動聲色依舊不疾不徐的向前方而行。
“郡王殿下,請留步。”一個略帶了焦急緊張的女子聲音從他的後面傳來。
停下行走的腳步,他微側了臉,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角水紅色的衣衫在秋風裡飄揚飛舞。
一個嬌小的水紅色的女子彎腰屏聲斂氣的立在他的後面。
“奴婢是皇后宮裡的雲兒,皇后命奴婢請了郡王爺前往皇后宮一趟。”女子神色恭謹溫順,也許是因為方才走得急的原因,臉色微微的有些泛紅與緊張。
“雲兒”風照在心裡輕輕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好似和風河有關。
轉過身。他貌似不經意的看了眼前的侍女一眼。
“前面帶路。”聲音不是很大卻充滿了威嚴,雲兒忙道了個禮,迴轉身向前走去。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內心的緊張與害怕,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這個延龍的郡王說話,雖然只是傳遞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可是立在他的面前,她在心底隱隱生出一絲懼怕。好似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個事,他都知道一般。
“月寧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伍妍一身明黃色的鳳袍,神色間有些憔悴與不安,她在屋中央不停來回的走動著。當聽到門外的宮人稟報寧郡王來了時,立時收起了不安的模樣,換出了一副大方得體高貴的笑容。
“免禮。”
看了給自己行禮的風照,她柔聲款款說道。
風照禮畢站立在一旁。靜靜的等待了伍妍的問話。
一直看了風照的伍妍沒來由的心裡就升騰起一絲妒忌:沒想到鳳喜竟然生出這般優秀的兒子。
在心裡她拿風照與風河暗自做了比較,面前的風照一襲墨綠寬袖錦袍,披散的長髮俊冷深沉的眸子如一眼看不到底的深井,站立在殿中央,不怒自威,那份霸冷的氣息竟使她這個皇后宮都有了隱隱的寒氣。
“寧兒。來,讓舅母好好看看,”她收起心裡的嫉妒,貌似疼愛的想要拉了月寧的胳膊,卻被月寧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一絲惱怒劃過她的心頭,臉上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你去的這幾個月,舅母實在是為你和河兒擔心。”說到這,方才還滿面笑容的臉上忽然的就滾落下幾滴淚,神情悲切至極。
風照微睜大了一下眼,看了悲慼的伍妍,心裡卻很是驚異,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人的表情怎會豐富多變到如此之快。
“多謝皇后娘娘惦念,我與平王都很好。”心裡再是驚異,但是該有的禮節他還是懂得,也明白伍妍這樣,無非也是為了風河,心裡也就不再見怪。
對於這個嬸孃,他自小就對她沒有好感,記憶裡每次見到她時,不是在哭就是冷臉對了母親,不過他現在也倒是能夠理解她當初的作為。
伍妍掏出錦帕輕拭了眼角的淚,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