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聲!
“哈哈!好一個儒門大儒,好一個太學宮長老!”
裴東來站在太學殿中,放聲大笑。
“我且問你。”
笑聲一收,裴東來面目冷峻,望著許高朋冷冷說道:“先賢教誨中,有哪一條哪一點,教會了你在旁聽取他人修煉的手段?又是怎麼教會了你,暗自習練他人手段?又有哪個聖人說的,可以在自己修煉不通之後,前去強行威逼!”
“我朗誦長詩,便也不懼他人聽了去。即便你暗中修煉,那也是你自己機緣。”
“但是!”
裴東來向前走了一步,戟指許高朋,口中冷喝道:“有誰教會了你,威逼巧取,掠奪他人手段的行徑!”
“儒門大儒,原來便是一肚子的雞鳴狗盜麼!”
“先聖教誨被你置於何地?”
“太學宮身為儒門正宗,其中便是儒門大儒所在之處,你,一肚子的雞鳴狗盜,巧取豪奪,以力爭搶,又有何顏面立在太學宮中!”
“裴東來雖然不過是末學後進,但是也以儒門中有你這般的渣滓而慚愧!”
一番話句句如同利劍長刀,向著許高朋撲面殺來!
許高朋言語說出,卻不防裴東來還有這般言語在這等著他,一時間聽著裴東來的言語,竟然無法回答裴東來的責問。
裴東來說的入情入理,無懈可擊,不管許高朋如何分辯,偷師不成反而前來逼問手段的帽子已經結結實實的扣下了,任他再怎麼辯駁都是沒用的。
“你……你又算是誰!竟然敢對前輩不尊……先聖的長幼尊卑的教誨,難道你就記得了?!”
眾目之下,無奈之中,許高朋總算是從口中蹦出一句話來。
“我,便是仰慕先聖大道,一心求教先聖大道的後進者。”
裴東來一聲冷笑,朗聲說道:“先聖有長幼尊卑之言,但是也有“達者為師”之言。見你如此卑鄙下作,同為修習先聖大道的後進者,我自然有資格教訓你!”
“更何況,先聖曾經有過教誨,為前輩尊長指出錯誤,使之不再犯錯,便是對長輩的尊敬。我正是自甘認為晚輩,心中對你這長輩存有敬重之意,才會將你錯誤指出,免得你他日犯下大錯!”
“但你,不但忘了先聖教誨,更以凡人俗世之中的年數之說來壓我,真是愚不可及!”
裴東來一口一個先聖教誨,每一句都站在了制高點,向著許高朋說出來的言語,便任誰都無從反駁!
“你……”
許高朋雙目赤紅,心中火氣早被裴東來勾了起來,當下裡心中惱怒,便要向著裴東來出手。
裴東來昂然不懼,站在太學殿中,橫眉冷對許高朋。
青冥境界的武修雖然手段強橫,但是已經攀升到了神通境界的裴東來憑著自己的手段,並不怕了他!
且不說裴東來修為如何,若是許高朋敢向裴東來出手,第一個出手阻攔的定然是太學宮中的人物,裴東來根本用不到出手。
擊殺朝廷命官,便是等同於向著朝廷宣戰!
哪怕只是重傷,一直對太學宮心懷不滿的朝廷,也可以藉此發兵!
到時候太學宮理虧,再被朝廷將這件事情大肆宣揚,便能將之徹底從神壇上逐下!
太學宮,不敢!
正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裴東來才無所顧忌。
“許長老切莫動怒,讓我來同裴道友說和說和。”
一個老者慢慢站起身來,安撫了許高朋幾句,然後向著裴東來一拱手,笑呵呵的說道:“在下蔡朗,見過裴道友。”
“蔡道友。”裴東來按足了禮節,行了晚輩禮。
“許長老也是因為心中急切,所以言辭邊就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