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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還可遠眺城市夜景。三人正在興致勃勃頻頻相互敬酒時,漆黑的玻璃上出現一雙帶血的眼睛,馬蘭嚇得全身顫抖,緊緊偎依在楚辭身上,不敢看那雙酷似孟桐的眼睛。學過建築的邵興感到奇怪,玻璃外是猶如刀鋒般筆直的牆面,人不可能在那兒隱身,除非用繩子從頂樓吊下來。十七樓離地面少說也有六十多米,高空風大,就是抓住攀附物,也難免不被風吹下來。

夜幕中出現一雙帶血的眼睛,楚辭已經見慣不驚,他安慰著馬蘭,說那是意像,並不是真的有人或別的什麼在外面。

邵興膽子大,他幾步走到玻璃幕牆前,想看個仔細。

忽然,窗外閃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隨即響起一聲驚雷,一團火球直撲玻璃,只聽一聲巨響,偌大一面玻璃牆被火球擊中;隨著碎裂的響聲,玻璃上佈滿了密密麻麻蛛網般的紋路,那雙帶血的眼睛消失了。

邵興嚇得來連退幾步才站穩,驚魂未定的他看著碎裂的玻璃,半天說不出話來。

冬日裡響起驚雷,是巧合,還是他剛才說是“意像”的話,冒犯了冥冥中的神靈?楚辭詫異極了,如果說是林子,事前一點兒徵兆也沒有,連那塊極為靈驗的玉佩也沒有反應。他在心裡默默唸著:林子,如果我冒犯了你,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在香港拜見大師時,她告訴我……我所看到、聽到的都是意像,我相信了她說的……”

餐廳裡,被震驚了的食客此時亂成一團,紛紛湧向大廳的出口。

馬蘭牙齒打著顫,央求楚辭送她回去。

邵興說他開了車來,一輛剛買不久的沃爾沃。

馬蘭沒有理他,叫領班立即通知地下車庫,把她的車開到酒店大廳外等她。

楚辭一行來到門廳,一輛最新款式的保時捷已等候在那兒了。馬蘭替楚辭拉開車門,然後坐進車裡按動引擎的按鈕,漂亮的保時捷發出低沉的吼聲。楚辭看見邵興被冷落在一邊,便伸出頭對邵興說:“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給我點兒時間!”

馬蘭鬆開剎車,小車沿著弧形的車道走了。

天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車進入城郊的別墅區,馬蘭將車停在一幢樣式別緻的小樓前,領著楚辭直接上了三樓,進了她的臥室。馬蘭回到家,又有楚辭在身邊,情緒安定了許多,她將隨身的手提袋扔在一張躺椅上,拉開冷櫃的門:“想喝點什麼?”

“啤酒,”楚辭感到心裡燥熱,補充了一句:“要冰鎮的。”

馬蘭拿出一廳啤酒,扔給站在窗邊的楚辭,順手脫下身上的外套,露出有著高領的旗袍。她開啟隱藏在牆壁裡的衣櫥,翻找著裡面的衣物。楚辭打量著這間臥室,不像他想象的那樣豪華,室內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張樣式別緻的大床,一張躺椅,一盞落地燈,床邊一隻單人沙發;主要的光源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散發出柔和淡雅的藍光,落地燈則將一抹粉紅灑在床上,增添出一絲溫馨浪漫的氣息。這張床大得出奇,無論是橫著豎著,三四個人睡在上面也不會嫌擠。

馬蘭拿著一件絲綢的睡衣,看著楚辭:“你休息一下,我想衝個澡。”

楚辭點著頭,想到馬蘭要換衣服,就往外走。

“你站著別動,轉過身去就行了!”

楚辭轉過身,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這時雨下大了,響起雨打樹葉的沙沙聲。玻璃以黑夜做底,變成一面鏡子,能清晰地看見正在解衣寬頻的馬蘭。她背對著楚辭脫下旗袍,依次露出瘦削的肩,沒有多餘脂肪的背,細柳的腰,微微上翹的臀部,修長的雙腿。楚辭還是第一次零距離看女子的身體,雖然是從鏡子中看到,但真實的她就在身後,幾步之遙……

馬蘭向背對著她的楚辭走了兩步,又遲疑地停住,然後把睡衣披在身上,手伸向牆壁,一扇玻璃門無聲地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