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做什麼?”
池月眼皮不眨:“睡覺。”
黃半山盯著他臉上唇角的痕跡,鄙視道:“床上養耗子了?這麼熱情的啃你?”
宗主大人以手捂臉:“非問那麼詳細幹嘛?”
樂千秋笑得老不正經:“我和老黃琢磨了一下,這種情況似乎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
“何種原因?”
“新春降臨,萬物驚蟄,你體內的蠱蟲……嘿嘿嘿,也開始發情了!”
池月:“……麻煩去掉那個‘也’字。”
“怎麼著?你敢說你不是發情?”
“這倒不是。”池月淡淡道,“本宗四季都發情,用不著非等春天。”
樂千秋:“……”
黃半山嚴肅的咳了咳,板著臉道:“這個解決的辦法是有的,只要宿主靈臺清明,不動情慾,蠱蟲自然就不會如此暴躁。”
“讓本宗當和尚是吧?”
兩個老頭兒相視一眼,笑得格外欠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池月大師,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第70章:禁慾
花間蜂蝶趁喜狂,寶馬香車夜正長。十二樓前燈似火,四平街外月如霜。
上元佳節,江陵內外千門燈火,萬家和樂。蘇氏美容院也熱鬧非常,朱門之內,有哭有笑,有打有罵,不知道的還以為蘇老闆請了班子塔臺唱戲。
喧鬧之中,一個黑衣黑裙頭戴面紗的女人登場亮相。
秋娘子多年時曾因追殺蘇玉壺與唐雁龍對上。當年一戰,那個冷峻的唐門三少爺並未對她下殺手,卻就此俘獲了魔女的芳心。
然而世事難測,人心善變。唐氏夫婦一朝情裂,秋娘子獨身遠走,剋死了一個又一個,卻始終不肯再與對方相見。時隔廿載,直至收到蘇玉壺提及親子的來信,她才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現身此地。
殷梅雪一瞅見秋娘子就倒退三步,“嗖”的一聲躲到了林正玄身後。而林正玄此時正被花無信罵得狗血淋頭,只好求助的看向蘇玉壺。
蘇玉壺緊了緊某人身上的鏈銬,對老管事一揮手:“老梁,再來點安神藥。對,就是那種一睡七天的。”梁管事小心翼翼的以河不醉為圓心,繞了個大圈子走到嶽卓身邊。
嶽卓麻利的將手裡的藥遞給他,將躺在榻上的唐故里扶了起來。唐故里對她笑了笑,目光又轉向河不醉。他的腦袋已經被扳正了,只是身上傷處太多挪動不便,這些日子以來連地都沒下過。
河不醉被池月拍出的內傷還未痊癒,但殺手向來是堅挺耐操的屬性,只要骨頭沒斷,扶起來都能再戰三百回合。他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擦著劍,覺察到動靜才抬起頭,望向門口的黑衣女子。
“連珏?你真的是連珏?!”秋娘子掀開面紗,那張酷似唐雁龍的面容便更加清晰的映入眼簾。
“你是……我娘?”河不醉有點不敢相信,他娘怎麼看著如此年輕?莫非在蘇玉壺這兒整過容?
“我的兒啊,這麼多年了,娘終於找到你了!”秋娘子飛撲過去,抱著他痛哭出聲。
河不醉身子有些僵硬,但也沒有推開這個女人,糾結了一番才道:“爹他以前……”
“你爹有點兒多,你說的是哪個?”
“……唐雁龍。”
“別提那個王八蛋!老孃死也不見他!”
“他已經不在了。”
“……”
“還是我殺的。”
“……”
“蘇、蘇老闆,”河不醉攙著秋娘子,扭頭對蘇玉壺道,“我娘她暈了,你快來看看。”
“你就一條直腸通到底,不會委婉說話是吧?這傷的傷、瘋的瘋、殘的殘、暈的暈,想累死我是不是?!”蘇玉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