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小子招搖過市,一路走來臭飄百米,惹得周圍行人紛紛躲避,正是徐真卿率領的打殭屍三人組。
“師父,表哥他都失蹤三天了,不太可能在這種鬧市裡現身吧?”燕紅星吊著一隻爪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柳驚風在一旁道:“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搞不好那兩個人就躲在這裡……”
“為師有說是來這裡找不離的嗎?”徐真卿挑了挑眉毛,指著路邊的餛燉攤道,“貧道是餓了。”
“……”
餛燉攤老闆捏著鼻子表示不接待:“幾位客官,你們還是上別的地方吧,其他客人都被你們燻跑了,俺還要做生意呢。”
“骨碌碌。”一錠白花花的銀子滾到了他腳底下,棚子外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你這攤子我包了。”
“靠,有錢了不起啊!老子也……我滴個娘……”燕紅星扭過頭要罵,一看清來人就給跪了,“表嫂萬福金安!”
池月捏著鼻子退後了一步:“你這是……掉茅房裡了?”
另兩人轉過身,見到池月也是一驚,柳驚風嚇得立馬躲到了師父身後。徐真卿則是冷聲喝道:“姓池的,你將我徒兒拐到哪兒去了?!”
池月莫名其妙:“他還沒回家嗎?”那蠢貨不會現在還呆在塔頂上呢吧?
“你裝什麼傻?不是你那夜將他和孩子從房中帶走的嗎?”
“什麼?!”池月臉色劇變,“有人帶走了他和孩子?”
對面三個人面面相覷,徐真卿見他驚怒的樣子不像作偽,便將當晚的事敘述了一遍,末了又道:“貧道掐算著他奔東來了,你又剛好出現在這裡,所以才當是你擄走了他……”
池月無辜的眨了眨眼:“本宗三日前就走了,準備回碧落谷的。”
“你就和貧道扯淡吧!碧落谷在西面,你跑東都的東邊來幹嘛?”
“這邊不是西嗎?”池月指著東道。
徐真卿:“……”無量天尊,原來鬼門的宗主是他媽路盲。
燕紅星格外想將西邊的落日一把拽過來,好全了他表嫂碎在地上的顏面。當下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笑呵呵道:“表嫂說的對,這邊就是西,太陽今天迷路了。”
池月:“……”
四人坐在餛燉攤裡,暫時擱置仇恨,共同吃著混沌,順便合計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先到各處打探一下。畢竟一個大男人帶著嬰兒還是很扎眼的,說不定能問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沒想到幾人剛走到東江口就打聽著了,有人在三日前看到一個戴面具的扛著個男人上了船,還有個東瀛女人抱著孩子跟在身邊。
“那艘船是出海去東瀛的,一年總共才走三趟,你們要去的話就得等春天了。”碼頭的艄公一邊繫著船一邊答道。
池月皺起了眉頭:“只有那條船才能去嗎?”
“這倒不是,只不過外海風浪高,大船才抗得住,咱這裡多是跑河道的貨船,能出海的也就是那些打漁的了。”
“你這就是漁船吧?開個價,我買了。”
“爺,您聽我說完吶!漁船確實能出海,但是補給不夠,風帆小速度慢,到不了扶桑島那麼遠……”
“這你不用管,將船賣我就是。”池月扭過頭問,“你們誰認識路?”
徐真卿舉手道:“說來慚愧,貧道年輕時痴迷於長生不老之術,曾遠渡東洋去扶桑尋仙問藥,雖然年頭久了點,但方向還是識得的。”
池月瞄了一眼他的老臉:“買的假藥吧?”
徐真卿:“……”
柳驚風和燕紅星哭著喊著不肯去,最後是被池月捆成一團扔進的船艙。
徐真卿畢竟是出家人,看著兩人哭爹嚎孃的心腸子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