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說出來的話還能當兄弟,一旦捅破那層窗紙,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林正玄現在一定是在外面吐呢吧?
殷梅雪低頭看著身上的累累傷痕,壓抑的抽噎了一聲,能怪誰呢?連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這時門卻忽然開了。有人踏入房中,是個陌生面孔。
……
林正玄跑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心慌意亂的,一不留神就把趴在門口的毒寡婦撞了個跟頭。
那女人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訝道:“我擦這麼快?你秒男啊?”說罷往旁邊一閃,靈敏的躲過對方殺氣騰騰的一劍。
“老子心情不好,不想死就立刻消失。”林正玄冷颼颼道。
“嘖,火氣這麼大……看來是沒成事兒啊。”秋娘子可是嚇大的,她慢條斯理的撣著衣裳道,“要不老孃教你兩招兒?”
“閉嘴。”又是一道寒光直奔面門。
兩人皆為高手,打起來都是左忽右閃,挪移飄逸,沒過幾招就殺出了院子。秋娘子幾個起落躍上房頂,林正玄滿腔鬱怒的追打過去,很快就驚動了那間屋子裡的人。
“娘希匹,大晚上的哪隻賊貓兒掀瓦呢?”朱員外罵罵咧咧的下了床。
“爺,您去哪兒?”芙蓉帳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解個手兒,睡你的。”
客人用的茅房離他的屋子有不小的距離,朱員外是青樓的老客,便抄了個近道,熟門熟路的去了旁邊的院子。他剛走進去沒兩步就聽到一陣低低的呻吟聲,正是從那間小黑屋裡傳出來的。
嘖,這是有新貨來了?有些人玩膩了百依百順的姑娘就會想要嚐鮮,朱員外就曾經來這兒觀摩過一次,那調教現場……簡直不要太刺激。
精蟲一上腦,他鬼使神差的趴在門上聽了會兒,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於是上前開啟了房門,一進去就看呆了。
昏黃的燈影下,黑亮的鐵架上竟然掛著個赤條條的男人。而且這男人膚白如玉,長相精緻,兩頰染著淡淡嫣紅,眼波漾著絲絲情慾,簡直比他屋裡的那個姑娘都要誘人!
殷梅雪見一個矮胖的老頭兒進來也愣了,臥槽大叔你走錯門了吧?
“誒呀呀,美人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對方帶著淫邪的笑容湊近,頓時噴來一股惡臭的酒氣,“用不用朱爺幫幫你?”
殷梅雪不由得一驚,鳳眼瞪成了圓眼:“滾!離老子遠點兒!”
“果然夠辣,怪不得給你上架子呢。”朱員外一點兒沒退後,反而摸上了他細瓷一樣的肌膚,讚歎道,“真白,比女人還潤。嘖嘖,這是誰打得啊,可惜了。”
“放手!”殷梅雪簡直要氣瘋,他要是能騰出手來絕對把老流氓生撕了!可那兩條牛皮繩越掙越緊,不僅沒能掙脫,反而快將雙腕的面板磨爛了……不斷顫抖的腳下,早已被鐵刺扎出了一灘凝固的血涸。
那雙噁心的手還在身上游移不去,碰到傷口的時候更是讓他忍不住顫慄。殷梅雪幾乎要被羞辱和憤怒焚化了,而徘徊在心底深處的,卻是摧肝裂膽還要痛徹的悲哀。
林正玄,你就在外面對不對?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除了你,老子不想讓別人碰啊混蛋……
那個猥瑣的老男人已經褪下了褲子,將他扳過了身。
殷梅雪咬著牙閉上眼,終於放棄了掙扎。
一滴淚絕望的墜落,狠狠砸碎在深紅的血泊裡。
林正玄,我恨你……
見對方忽然停止了掙扎,朱員外簡直興奮得要暈過去。
他扶著那隻白皙精瘦的腰肢就要提槍上馬,突然心口一涼,低頭便見一截帶血的劍尖從自己的胸前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