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一家都得被酸水淹沒。
花無信光是想想老魔頭怎麼治他就心頭舒暢,美滋滋的啜了口菊花茶,翹起二郎腿靠在竹榻上,曬著暖融融的陽光閉目養神。
他膝上蓋了條軟麻薄毯,上面趴著只黃白相間的老貓,正鼓著肚子睡得呼呼打鼾。籬笆上的蔦蘿漸次凋零,結出了一顆顆黑褐色的蒴果。籬牆下生著幾叢稀疏的野菊,素白雅紫,微風拂香。
流光慢淌,歲月靜好。
隱居山野這十年,再浮躁的心也沉靜了。喧囂市井,繁華人世,快意江湖……那些恍如隔世的夢境,早已離他越發遙遠。所以無論那三條狼如何反覆的騷擾,花無信也無意重出江湖。一院一貓一雙人,如今的山居生活,已是他最好的歸宿。
一件厚布外罩披在了肩頭,即便動作輕微,還是驚醒了沉睡的人。花無信睜開眼,無奈的笑道:“林大夫,我不冷。”
“已經入秋了,睡在外面容易著涼。”林子御給他換了熱茶,“菊花性寒,你喝茶的時候要放點枸杞中和,可以補腎生精去疲勞……”
花無信的細眸像狐狸一樣眯了起來:“你三句不離補腎壯陽是吧?”
“你身子虛,自然要補,有什麼可避諱的?”
“那你怎麼不說是誰害的?!”老貓被某人的暴吼嚇得驚醒過來,背上的毛都炸了。
林子御抱過花花,一邊給貓順毛,一邊垂著頭坦認罪行:“我害的。”
“……”這貨忒也老實,花無信一口悶氣沒處撒,氣鼓鼓的躺回竹榻裡,扭過頭裝死。
他如今已是年過四十的人,對某隻一天到晚發情的禽獸實在吃不消。夜夜被折騰得腰痠腿軟也就罷了,現在更是要固腎補氣才能承歡。
花無信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床上。
林子御在他背後喚道:“花花……”
花無信沒吭聲。
“花花……”
某人依舊一動不動。
“花花……”
花無信怒道:“你到底想幹嘛?!”
林子御低著頭:“花花別動,這裡毛打結了……”
花無信:“……”
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不被幹死也得被氣死!他站起身衝進木屋開始收拾行李。
百通樓主要復出了,誰管那混賬殭屍死哪兒去!
林子御抱著貓,站在他身後默默看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已經是花無信第一百零三次離家出走了。某人每次都走得決絕,十個林子御也拉不住,但不出三天又會跑回來。美其名曰:想花花了。
可這次他感覺對方動真格的了,因為花無信連平日裡陶冶情♂操的話本都帶上了,明顯就是出遠門的打算,他可不想長期分居。
“花花,我錯了,你別走。”這話林子御已經說成順口溜兒了。
“回回認錯,回回不改,有他媽屁用?!”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某青魃無奈的道,“要不,你乾脆把我閹了吧。”這樣他還可以練練家傳的《辟邪劍譜》。
花無信更怒了:“草,你想讓老子守活寡嗎?!”
林子御:“……”
花無信扛著包袱走到門前:“讓開。”
一人一貓巍然不動,把狹窄的門口堵得死死的。
這一大一小兩隻畜生,以為堵他就沒轍了是吧?花無信一個箭步躥到窗根下,“嘩啦”一聲破窗而出。
“花花!”
“喵喵!”
花無信對身後的呼喚置之不理,運著輕功拔腿狂奔,頭也不回的飛出了小院。
過幾日便是林子御的生辰,他想下山到村子裡逛逛,看能不能買到合適的禮物,順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