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也不敢說。不經意間,眼角撇到一個黑點,他側過頭揉了揉眼,不禁驚喜的喊道:“有船!那邊有船來了!”
池月和徐真卿轉過身,看到海面上果真開來一艘黑色的鉅艦。
柳驚風扒著漁船的邊緣望了望,當即就樂了,立刻用狗刨向那艘船游去。
切,不讓老子上船,老子還不坐了呢!哥換條大的……
徐真卿用手在眉骨上搭著篷子,老眼昏花的看著駛近的船,直到對方桅杆上的骷髏旗變得清晰鮮明,才驚愕的喊出了口:“我的無量天尊,那是……那是海盜船!”
柳驚風刨得正歡實,聽到後面的聲音便扭過了頭:“哈?”
燕紅星伸著沒受傷的爪子衝他狂招手:“喂,你快回來……那是賊船!”
“啥?”太遠了,聽不清。
燕紅星的紅衣在海面上格外顯眼,他又上躥下跳的揮著手,讓桅杆上的瞭望員發現了這艘小舟的存在,當即報告了海盜頭子。
“屯部號”已經在海上徘徊了將近一個月,都沒能捕到有油水的獵物。屯部居烈正心情苦悶的坐在艙室中,聽到嘍囉的稟報便垮了臉:“一艘小漁船有什麼好劫的!你鹹魚還沒吃夠嗎?打一炮送他們上天算了。”
“哈衣!”
他低下頭繼續擦著手中的一口寶刀,那刀寒刃鋒利,背鍛暗光菊紋,是天皇陛下賜給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那時候他們家族的家長是扶桑最出色的武士,曾因救過天皇備受恩寵,被御賜了此刀。後來這口斬月便世代流傳下來,即便到了做海盜的今天,也依然是屯部家族最光榮的象徵。
他正用絲綢一絲不苟的擦拭著刀柄,整個艙室便突然猛地一震,這和船底觸礁的感覺不同,那股猛烈的衝擊力是來自上方的。
屯部居烈舉著刀衝了出去,看到桅杆折了一根,艙頂上也冒著濃煙,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把拽過炮手就開罵:“八嘎,你這該死的傢伙,竟然轟自己的船?!”
對方哭喪著臉道:“大人,這真不是小人的鍋啊!誰知道一炮打出去又被人扔回來了啊! ”
“什麼?!這怎麼可能?!”屯部居烈氣得睚眥目裂,“集中火力,繼續開炮!”
“砰!砰!砰!”三炮連發,直奔漁舟。眾人卻見一道黑影閃過當空,眨眼之間,那三顆炮彈又他媽飛回來了!
甲板上的海盜頓時作鳥獸散,又有兩間艙室被轟得碎片四散。所有人都像做夢一樣,誰也沒想到,這條有海上死神之稱的“屯部號”,竟然被一條巴掌大的漁船給炮轟了!
屯部居烈被衝擊波炸得近乎半裸,頂著爆炸頭站在滾滾黑煙裡,駭得面無人色:“不……這不可能是人,一定是妖怪,是妖怪在作祟!”
碧海之上,有人分波踏浪而來。
“屯部號”的船側,一條粗壯的水柱如潛龍出海般沖天而起,在璀璨的陽光下幻化出一道七色長虹。當池月一襲黑衣,從水霧中飄然落下的時候,眾海盜已經呆成了木雕泥塑。
雅蠛蝶,這位神仙看起來好凶……
屯部居烈愣了片刻,隨即虛張聲勢的問道:“閣下何人?竟然敢衝我屯部家的船打炮!知不知道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和天皇陛下有著不可說的關係,這刀就是證據!”
哪知他剛一亮刀,對方就化作一道黑影衝了過來。池月指間一用力,屯部手裡的斬月便折成了兩段。四周的海盜一瞅,紛紛遠退開來,嚇得連刀都不敢舉了。
屯部哭著跪在甲板上,對著斷裂的殘刀哽咽不止:“我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啊……孫子的孫子的孫子對不起你……”
池月聽不懂這人嘴裡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只覺得腦仁子被對方念得生疼,當下冷聲喝道:“閉嘴!”
屯部立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