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這才鬆了口氣,便聽端儀公主道:“別說六弟,剛才連我也沉不住氣了,還想著進宮鬧上一鬧,還是你四哥勸住了我。”說罷又坐在床邊牽起了寧淵的手,“如今六弟與弟妹都知道了,你也不用瞞得這般辛苦。”
“是我不好。”
蕭懷素主動上前認錯,“若不是我對安子雅懲治了一番,想來吳王也不會對四哥出手,這都是受了我的牽連。”
寧淵卻是擺手道:“弟妹說得哪裡話,都是一家人,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說罷又看向寧湛道:“還不勸勸你媳婦!”
“四哥,是咱們對不住你!”
寧湛走前幾步握緊了蕭懷素的手,倆人對視一眼後,他才轉頭輕聲道:“若不是我太自大,以為吳王不敢拿咱們怎麼樣,這才沒有作什麼防備,甚至沒有先對他出手,這才連累了四哥受罪。”
寧淵不悅地皺眉,“這話再不要說了,是他小人之心,你偏要算在自己身上,咱們兄弟的感情難道就連這也不如?”
“當然不是。”
寧湛連忙否認,接著眼神一黯,又道:“但這筆帳我是記著了。”只待他日來報!
蕭懷素也沒有說其他,只道:“四哥如今這般,難不成還要回豐臺大營不成?”說罷看向了寧淵夫妻,意思卻很是明白,豐臺大營裡還杵著個吳王,若是寧淵再回去難保他不會繼續挑刺,這樣長此以往下去不是一個惡性迴圈?
端儀公主聽了之後便道:“這個咱們還沒有打算,不過眼下我已是著人為他告了假,橫豎等養好了傷再說,就算三皇兄再挑剔,也不能說什麼的。”
寧湛卻是轉向了寧淵,問道:“四哥,你怎麼想?”
寧淵卻是苦笑了一聲,“當初尚了端儀大家便都知道,我這個駙馬都尉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官職,若是吳王一直針對於我,我就休個長假,不與他硬碰硬就是,難不成他還真揪著我不放?這樣在皇上眼中他可就是太小氣了,這樣的吳王難成大事!”
“四哥說得對!”
寧湛認同地點了點頭,“既然你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先在家裡安心養傷,你的事我會與王爺商量的,”說罷目光微微轉動,閃過一絲冷寒之意,“至於吳王那裡,我也自有計較。”
“你這小子,我說不過你!”
寧淵無奈地搖頭,又看向蕭懷素道:“弟妹,你多看著他些,雖然阿湛不是衝動之輩,但我就怕他被人一激會思慮不周。”
蕭懷素看了寧湛一眼,這才點頭應承道:“四哥放心,他不是這樣的人,再說我也會看著他的,保證不讓他亂來。”
“怎麼我就不般這可信?”
聽了這話寧湛有些不樂意了,只抄著雙手悶悶地站在一旁,還得蕭懷素來哄他幾句這才好了幾分。
蕭懷素夫妻倆這一番作態倒是將寧淵與端儀公主給逗樂了,連日來籠罩在頭頂的陰霾也隨著這笑聲化去不少,便聽得寧淵道:“看看他這模樣,不就是還沒長大的毛頭小子,也就弟妹你寵著他縱著他了。”
“我還不是與四哥一般。”
蕭懷素抿唇一笑,見寧湛對她眨了眨眼,也知道他這是故意活躍氣氛,免得寧淵夫妻看著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仇是要報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也沒必要為了那樣的一顆老鼠屎讓自己隨時都不開心,日子是自己過的,他們不開心的話,指不定吳王與安家人還在一旁偷著樂呢,何苦與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頭雖然安撫住了寧淵,但回頭寧湛就找上了秦王,將吳王對付寧淵的事情說了一通,自然要想出辦法來出了這口惡氣。
秦王早就與吳王面和心不和,倆人暗中的角力也絕對不少,此刻聽寧湛這一說,略微一想便想出了對策,只撫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