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嬌嗔,蝶翅一樣捲翹的長睫毛上下忽閃,小臉上說惱不惱,似笑不笑。她平日甚是端莊,做了王妃以後,行為舉止更是嚴謹守禮。睿親王很久沒看見她這樣放鬆的模樣了,只見橘色燈火掩映中,漆黑長髮柔順地披散在枕邊,被他剛才一陣亂摸,靜君睡衣領口也有些鬆散,露出一小截香肩,和白嫩細緻的鎖骨。鎖骨之下明顯豐滿了許多,雪白的衣襟被撐出極誘人的美好形狀。
睿親王嚥了下口水,一雙深眸賊亮地上下打量。只覺得小妻子無一處不美,心中熱火騰得翻湧,身體立刻發生了某種不可避免的變化。
靜君本來就被他摟在懷裡,依靠地很緊,頓時感到被什麼東西繃繃地戳著。秒懂以後身子一僵,立即仰頭看他,卻見他訕訕地笑著,有點兒小孩賴皮的樣子:“靜兒,我難受……”
靜君默了半晌,才道:“憋……憋著吧。”不,不要用那種被虐大狗的眼神看著她!她又能怎樣,懷孕八個月了,肚皮那麼大,總不能為了滿足孩子爹傷了肚子裡的孩子吧……
才不要!
孩子爹不滿抗議,硬邦邦戳了她兩下,靜君連忙伸手護住肚皮,哭笑不得:“討厭,你幹嘛呢?!多大的人了……你要有自制力!你是爹他是孩子,你得讓他!”
睿親王眼睛都快變綠冒火了:“那我還是要當爹的人呢,這孩子怎麼不孝順我?!”
靜君一手打在他肩上,雪白的貝齒咬著唇,嗔道:“真是,你混說什麼呢……”
睿親王伸出長臂,把她抱在懷裡,黏得似蜜糖,低沉的聲音裡竟然難得有了一絲撒嬌:“好靜兒,我現在是真難受,你幫幫我……真的我會很小心,絕不傷著孩子,你讓我進去一點兒……”
靜君被他纏磨地受不了,他渾身火熱,搞得她也熱烘起來,沒法子只好順了他這次。
睿親王得償所願,雖然不敢盡興,總算稍稍解渴。靜君本身又困又累,剛才又被他折騰地不清,弄得臉紅心跳,等完事兒以後身體重地跟灌了鉛一樣,再也撐不住,眯眯眼就沉沉睡著了。
睿親王心滿意足地抱著她,闔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也安心地睡著了。
弄柳趴在門外,一臉認真地聽牆角。見屋裡沒動靜了,這才做賊似的悄悄起身。小胖臉紅紅地,圓圓的眼睛卻笑彎彎,小表情怎麼看怎麼都有些(猥)瑣。
繡荷捂著臉不忍直視,嘆道:“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你啊你……”
弄柳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拉著她的手跑遠了,不怕屋裡人聽見,才鬆開手叉著腰說:“我這樣怎麼了?難道看見王爺和娘娘很好,我不該高興麼?!”
繡荷哼哼一聲,道:“別叉腰,胖茶壺!”
“呔!你這根瘦竹竿,你說誰是胖茶壺?!”弄柳越發擼起來袖子,道:“沒眼光,知道有學問的人怎麼說麼,我這叫珠圓玉潤!”
繡荷咬牙,又是氣,又是笑,半天才放棄似的嘆了口氣,喃喃道:“算了,不和你計較了。要是跟你較真,顯得我也笨。”
“呔,你說誰笨?!”
不管弄柳叉腰跳腳,繡荷卻靠倚著一株老柏,纖手攏攏被風吹亂的髮鬢,過了半天才說:“傻丫頭啊傻丫頭,難不成你覺得能一直這樣麼?”
不待弄柳說話,繡荷已經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還有兩月娘娘就要生了,之後還要坐月子,短也要一個月。連著三月不能伺候王爺,要說以前王爺征戰也就罷了,現在既已回府,就不能一直這樣吧。你別看王爺孃娘現在雖然好,說不定什麼時候王府就要進新人了。”
弄柳頓時啞巴了,過半天小小“嗷”了一聲,護犢子的小母老虎似的,渾身都燃起熊熊火焰:“臭繡荷,你想搶王爺?!你敢對不起娘娘,我,我……我就跟你拼了!”
眼看弄柳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