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道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我正想找他呢,他竟然自己來了,好,讓他進來吧!”
覺非微笑著走了進來,身後並未帶半個隨從或者侍衛。
“好像,皇后陛下並不怎麼歡迎在下嘛。”他呵呵笑著說。
“你讓我怎麼歡迎你呢?”木裡可冷冷一笑,“說好了要裡應外合的,但現在呢,現在是我埃爾德軍在力抗著亞拉軍,你當初的誠意上哪裡去了?!出爾反爾的人難道還我假裝笑臉來歡迎你麼?!”
如果不是覺非的“不作為”,那現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是埃爾德凱旋而歸的時候了,就是因為覺非的“缺席”才使得埃爾德被捲入了這看似十拿九穩的決戰之中,讓他們身不由己,進入許戰不許退的絕境!所以她說得很不客氣,或者說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她去客氣的。
“這個……”覺非有些尷尬地笑笑,“有些東西並不是能以我的意志為轉移的。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為了這件事,所以我們先避過它吧。”
“不是為了這件事,難道你是來替亞拉那老匹夫勸降來的麼?!”木裡可哈哈大笑,堆積在臉上的肥肉因為大笑而一抖一抖著,“我跟你說,想讓我埃爾德投降,門都沒有!我倒是想讓你帶一句話給那個老匹夫,告訴他這戰爭遠還沒有結束,究竟誰勝誰負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其實木裡可的話是不確切的,打到最後勝利的只會是他們埃爾德,但他們卻得為此而付出慘重的代價,或者說戰到最後他們埃爾德也就沒有多少可用的兵了。
“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覺非淡淡地說,“很快,很快戰爭就要結束了……”
木裡可一驚,瞪大了小眼問道:“你是想說你們美斯要黑吃黑麼?”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麼說豈不是把自己歸屬到“黑”的型別了?
“戰爭,戰爭也分黑白嗎?”覺非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他有些感慨地說,“埃爾德侵略亞拉算黑還是算白,說它白,可它是非正義的;要說它黑,又有誰敢說在利益面前它是黑的?!當然,我來這裡也不是想跟你討論這些,我僅僅只是想知道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僅此而已。”
木裡可的笑聲更大了,但笑聲之中所夾雜的分明就是恐慌:“你這算是什麼意思,是在給一個將死之人去完成未了的心願麼?你真以為我木裡可會怕了你麼,只要獸人的援軍一到,別說是你覺非夜,哪怕是整個美斯跟亞拉加起來我也可以輕鬆地將他們擺平!”
“獸人援軍?呵,似乎獸人那邊現在是自顧不暇,你的靠山獸王甚至都已經失蹤很久了,哪來的獸人援軍給你?!”覺非的語氣依舊淡然,彷彿像是在跟多年未見的老友交談一般。
木裡可蔫了,腿如鉛住再也站立不住,癱坐在了椅子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
含笑慌忙給她倒了一杯水,服侍她喝下之後他氣憤抬起了頭,目光發出冷冷的光芒直盯著覺非。
“我母后說的都是真的麼,你真的要率美斯之兵來踏平我埃爾德國土麼?!”
他是痛苦的,因為這些日子來他一直所堅持的“非戰信念”都於覺非,從一定的角度講,覺非是他的信仰所在。現在,那被自己當作信仰的人卻做了他從前痛絕的事,他接受不了。
“或許,這是真的。”覺非嘆了一口氣,咬著嘴唇想要組織接下來要說的話。但含笑卻不再給他開口解釋的機會,他掄起身邊的椅子就向他砸了過來,然後更是高聲吟唱起了魔法咒語——在這個時候,只有殺了覺非才能解去他心中的仇恨心中的絕望!
覺非苦澀地搖了搖頭,雙手畫圓抽光了他周圍的魔法元素:“你聽我說,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真的不是那樣!”
因為感受不到魔法元素,含笑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