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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了與世隔絕的感覺,工作的事,煩心的事,好像都不再重要。過了一會兒,湯世的同事們也過來坐下來和他們聊天。一群人坐著聊了兩三個小時,肆無忌憚地揮霍著週末的時光。其實申雅莉並沒有太多機會與Dante直接對話,但偶爾話題繞到兩個人身上時,他們也會若有若無地與對方說上幾句,再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從一開始,Dante就沒有問過她和湯世現在是什麼關係。前一個晚上她也以太困為由拒絕了夜宵邀請,自己在房間裡失眠了大半夜。所以,現在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看自己和湯世的。
或許對他而言,
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淡化處之,默默退出再忘記,就和任何她接觸過的成熟男士一樣。
如果不是這一次度假,她和Dante大概也不會再有聯絡。這一回度假結束,他們之間那點尷尬的插曲也將不了了之吧。每次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胸口像被重石壓住,完全沒了玩樂的心情。被人看出了走神,也只能發揮演技快樂地笑著,說自己懶得連大腦都不運轉了。後來湯世和他的他的同事們說要去游泳,她怕曬黑,說晚上去游泳池,於是自己回房休息。
☆、第十四座城II
隨著夜晚漸漸降臨沙灘,大海也變成了神秘到有些可怕的藍黑色。近處的酒店附近卻越來越燦爛:海景房上的彩燈愈發明亮;金橙色的燈光從椰子樹下方射上;人工泳池中的水變成波光粼粼的深藍色;白色的圓形涼亭上金光點點;昏暗的燈光把外國歌手影子拉得很長;盛放海鮮的桌子上點亮了荷燈般的小小燭臺……
申雅莉換好瑰紅色的比基尼,繫好後頸上的帶子,用配套的同色絲巾纏住腰際,披上浴衣,開啟門和湯世打了個招呼。湯世一看見她,眼睛竟不敢直視,有些結巴地說:“我們……下去吧。”
從酒店房間到門外,她一直戴著超大墨鏡,但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變成目光的焦點:她雙腿修長,姣好優雅的身材被包裹在白色的浴衣下;盤在腦後的捲髮襯出了側臉精緻的線條,一縷髮絲垂在胸脯上方。但即便穿得這樣性感,也散發著尊貴而不容侵犯的氣質。就連剛到三亞精疲力盡的外國人,也都會整齊地對她行注目禮。所幸容導在,算是個擋箭牌,不然被記住逮著,玩也玩不開心。
兩人走到了泳池旁,金色的探照燈在水底照出一團團光暈。它們和椰子樹下的探照燈相互輝印,讓這個叢林中的泳池有了一絲旖旎的氣息。她重新理了理頭髮,進入泳池。
“怎麼不下來?”她轉眼對湯世說道。
“我是旱鴨子。”
“沒事,我也遊得不好。”她朝他招手,“就當是玩水。”
湯世猶豫了一下,跟她一起下水,在泳池中最淺的臺階上和她並排坐下。和看上去的冰藍有些出入,泳池裡的水很熱,她舒服地把整個身體浸泡在水裡,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坐不住,劃了划水說:“我們試著遊遊看吧。”
“不要了,我小時候被水淹過,所以有點怕水。”
“那邊寫著最深的地方一米六,你那麼大個子怕什麼。”
“真的不要,我畏水,你遊吧,我看你遊。”
她不甘心,試著拽他,他掙扎了一下卻一把把她拽到身前:“泳池裡可是很容易發生□的地方,你拉我一起,不怕我對你做壞事?”
眼見他馬上就要低頭來親自己,她趕緊推開他,笑了出來:“得了,你連游泳都不會,還想做壞事。”
“被看穿了。”他一臉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