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不知道他又有一首詞在京都掀起了波瀾。
他更不知道那個俊俏的公公在聽了那首詞之後,對他起了一些別的念想。
他在廣陵城的日子過得很是舒服。
自從他那魚龍會廣陵分舵的舵主身份在廣陵城家喻戶曉之後,偌大的廣陵城再沒有人來招惹他,就算是霍家……那位霍家的家主聽說去了京都,但霍通判霍大人這些日子非但沒有和他過意不去,反而還走得很近。
於是,廣陵城的百姓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東西兩市,桃花釀和廣陵散同市銷售,桃花釀當然賣的極好,但廣陵散也還有不錯的銷路,二者似乎默契的達成了一種的平衡。
按照道理,那桃花釀既然如此受歡迎,李辰安本應該再擴大規模釀造出更多的酒來佔據更大的市場,可他偏偏沒有那樣做。
桃花釀每日維持著三千斤的產量,半月以來,沒有再增加一兩。
反倒是榕樹下小酒館裡上市的那畫屏春,讓廣陵城的商賈鉅富品之難忘。
二井溝巷子的街坊們也發現了一個情況,李辰安這些日子極少再出現於小酒館中,清晨時候再沒有見那個跑步的身影。
街坊們在聊天的時候也覺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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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早已忘記了那小子曾經是他們口中的傻子。
他們覺得而今的李家公子是個做大事的人。
他一定在重建魚龍會廣陵分舵!
因為那才是他手裡真正擁有的力量!
……
……
李辰安確實在煮雨小築。
不過剛剛坐下。
他和吳洗塵去了一趟桃花島,卻不料商滌三天前就離開了廣陵城去了京都。
“他說好和我同行的,怎麼會不聲不響就走了呢?”
吳洗塵拔出酒葫蘆的塞子,喝了一口畫屏春,“那老東西可狡猾著,你不是說那個溫小婉恐怕是認出了你來麼?”
“如果溫小婉認出了你,商滌就知道魚龍會的那名冊在你身上,而今你是魚龍會的舵主,他再問你要那名冊就不太妥當。”
“當然,為師以為這不是最主要的。”
李辰安疑惑的向了吳洗塵,吳洗塵又道:“為師過了那名冊,除了常生之外,裡面倒是還有那麼兩三個在江湖中有點名氣的人。”
“當然,皇城司最想抓捕的肯定是常生,但商滌卻並不是常生的對手。”
“他本需要請皇城司的高手來幫忙,現在卻不用了,”
吳洗塵向了李辰安,又道:“他想你如何處置,為師也想問問,對於常生,你想如何處置?”
李辰安沉吟片刻,他不知道兇名赫赫的妙手丹青常生為什麼會屈身於魚龍會廣陵分舵當個小密探,甚至他也不知道常生現在在何處。
那廝在五年前就是一境下階的高手,而今五年過去,他的武功恐怕又更上了一層樓。
所謂的處置,當然就有兩種選擇。
其一,是將這高手給收服,讓他死心塌地的為自己所用。
其二……便是殺死,如此或許便能獲得皇城司的誼。
在李辰安的內心中,收服常生顯然是個最好的選擇,可是,他終究過不了心裡的那個坎——
常生殺了太多太多的人!
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無辜者。
這魔頭殺人全憑喜好,居然還用人血作畫……
“哎,我終究當不了那惡人!”
“他確實該死!”
“可我也拿他沒有辦法呀!”
吳洗塵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他又喝了一口酒,淡然說道:“你不是要去京都麼?正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