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離開了程國公府,他當然沒有去想這事,而是想逃離京都!
京都水太深。
就算要乾點什麼,也需要再苟個兩三年!
在李辰安離開程國公府之後,程國公程靖庭的房裡又走來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老人。
很老很老的老人!
這個老人白髮蒼蒼。
他佝僂著腰,杵著一根柺棍,一顛一顛的來到了門前,而後似乎廢了不少力才抬起了腿才跨過了那道門檻。
他站在了房中。
此刻的程哲已目瞪口呆——他是……早已被人們遺忘的懷國公!
他連忙站了起來,迅速的走到了懷國公的身邊,將懷國公攙扶著帶到了椅子旁,再扶著他坐在了椅子上。
懷國公雙手扶著柺杖,那張老臉上卻帶著一臉的笑意。
“如何?”
“那小子狡猾著呢,似乎沒那心思當官。”
“不急,他會選擇當官的。”
程國公一愣,“你這老傢伙這些年都沒離開過你那老窩,你怎麼知道他會選擇當官?”
“這很簡單,他只有這一個選擇!”
“……他如果非要和鍾離若水回廣陵城呢?難道將他給綁起來或者將他腿打斷?”
懷國公搖了搖頭,“鍾離若水不會回廣陵城,所以他也定會留下。”
“為何?”
“因為鍾離若水那丫頭的病,並沒有得到根治。樊桃花將她從廣陵城叫到京都,就是為了給她治病。”
程國公恍然大悟,卻又疑惑的問了一句:“就算是鍾離若水不離開京都,李辰安也大可和鍾離若水繼續住在花溪別院,那丫頭又不缺銀子。”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還去見了一個人。”
“誰?”
“舊雨樓,商滌!”
“商滌就能左右李辰安的想法?”
“商滌不能,但長孫驚鴻或許可以。”
程靖庭久久沒有再問,他一直著懷國公,這才知道這老傢伙並不是如大家所想象的那麼安分。
“盧皇后誕下的那孩子,是不是你派人給抱走的?”
“不是。”
程靖庭俯過了身子,低聲又說了一句:“你知道是誰!你也知道那孩子現在在哪裡!”
懷國公沒有說話。
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房的門口,望了望夜空中的那輪明月,“這些事,就別去操心了。”
“反倒是你要讓定國侯府注意一下長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