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一臉懵逼的站在幻境之中,畫面正是那位女子的小時候,她腦袋上頂著小小的總角,看起來不超過七歲。
此時正在上學堂,她認真地看著書,稚嫩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像是遇到了難題。
沒過一瞬,有個看上去稍大一些的男孩子走了過來,指著書頁上的東西和她說話,看起來似乎在為她解疑。
“這……”
“這是我們的小時候。”那位女子走到了林漪身邊,眉目帶著懷念。
幻境之中走馬觀花地晃過,時間軸跨到了女子十二歲,女子偷偷跟著哥哥上了戰場,她在帳中分析戰況,教哥哥如何用兵,侃侃而談。哥哥的表情只有心悅臣服,第二日起兵攻城,她換了紅妝隨行,跟在最後瞭解戰況,好隨時隨地部署。
這次攻城並不艱難,不過半日,城門就將失守,士氣大震,她長舒了一口氣。喜悅還來不及在臉上綻放,她遙遙看見了城門上的那個少年。
他被強行拉離了城門,走前,他似乎看見了軍中喬裝的她,眉頭稍一蹙,便沒了下文。
而她幾乎是驚呆了,少時相伴的情誼還歷歷在目,她怎麼也不能相信,他已經成了敵國的走狗。
是了,她突然想起了最近得來的情報,昔有少年,十二歲便文采動當今。
他是榮國新任的狀元郎,也是在這個紛亂的二國之爭中唯一願意主動請纓奔赴前線的軍師。
誰都覺得他是傻子,年紀那麼小的文弱書生,還要奔赴前線?這不是送死嗎?
可是無人敢阻,畢竟光是這份勇氣,就已經勝過了許多人。
這一仗打了四年,榮國和夏國平分秋色,最後只能和談。
而兩人不多的交集裡,已經註定了相愛相殺的結局。他們爭鋒相對,無人肯低頭認輸。縱然有千般情誼,也不過付諸東流。
後來,女子跟著班師回朝,前有戰功赫赫,後有逸群之才,等到了十八歲,士大夫一列便有了她的名字。
可惜,她是個女人,所以總要面臨種種責難。
在那個時代裡,總是苛責女人更多,陰謀、權術、勾心鬥角,婚姻可以做筏,鮮血可以鋪路,她不過是泱泱大國裡的一顆棋子,誰主浮沉?
再過一年,戰火重燃,她又再踏上了戰場,這一次,她親自上陣,想得來最後的成全。
故事的結尾早在開始就已經有了結局,她因為計謀敗露,死在了榮國的鐵騎之下,被她最愛的少年親手葬送。
她長眠於兩國交界,墓誌無名。
她死後,所有的名聲負累都與世長辭,沒有人會祭奠一個讓國家損失慘重的女人。
二月初春,冰雪還未消融,她最愛的少年找到了她的墓地,親手幫她整理了墳冢,他在她的墓碑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從此,她成了他的亡妻。
老天爺的安排總是這樣充滿了尿性,既然生前無法相守,身後便做個了結。
後面的事情都不用再看,他的心裡住了一個人,不分敵我。
失去了對手,也許是人生之中最為遺憾的事。他不再掙扎於前線,沒了智囊的兩國兵力持平,這一場戰,久久未歇……
看完幻境所有的片段,林漪艱難地吞嚥口水,她看看此時還眼淚盈眶的女士子,偷偷摸摸地拉過了111,“那啥,我覺得這個任務有點難,要不你給我換個唄?多少攻心值我都付!”
111兩手一攤,“宿主,來不及了,你用了回放功能,這是開啟世界大門的鑰匙,這個任務肯定得做了,不然這個世界的大門會形成黑洞,屆時死傷無數都不是最打緊的,主要黑洞是咱們這裡開的,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咱倆。”
“你不是認真的吧?”
“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