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沒有拍開凱墨隴獻殷勤的手;凱墨隴手勁大,揉起來一隻手頂倆,再說凱墨隴這會兒穿著一件修身的白色長袖T恤,天然又疏散的頭髮在燈光下泛著一圈毛茸茸的暖光;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奴役。
“我以為你練瑜伽這麼久,這種程度不算什麼。”凱墨隴說。
“這跟練瑜伽沒有關係,”賀蘭霸怒目相視,“是你沒有節制好嗎?我喊了多少次停?你一次沒聽見?”
“聽見了。”凱墨隴一邊按摩一邊點了下頭,特別溫順。
“聽見了你還裝死?”賀蘭霸瞠目道。
“我以為那是你的一種情趣。”凱墨隴抬頭促狹地看他一眼,“嘴上說不要其實心裡很想要~”
暖男的促狹都不能叫促狹,只能叫調了一下皮,賣你個萌萌~~但賀蘭霸不吃這套,他抓過沙發上無辜地看好戲的泰迪熊,高高舉起,鏡片上反射著寒光。
“啊,不要……”凱墨隴眼睛睜了睜,挺直背緊張地看向懸在半空的泰迪兄。
賀蘭霸投擲的技術不是蓋的,泰迪兄在空中打了個轉,一個屁墩落坐在垃圾桶上。他拍了拍手,轉頭掃了一眼身邊愣怔的凱墨隴,挑眉道:“嘴上說不要其實心裡很想要。”
凱墨隴收回視線淡淡地看了賀蘭霸一眼,沒有答話,又蹲下來揉捏對方的大腿和小腿,沒有情色的味道,是真的在認真按摩,就在賀蘭霸暗忖這是不是也太認真了,該不是正在醞釀階段,下一秒就會一腳把他連人帶沙發踹翻在地上給他的泰迪兄報仇吧時,凱墨隴的手忽然毫無徵兆地停下來,賀蘭霸見凱墨隴正垂眸於他趿著人字拖的腳,心虛地往後縮了一下,就這麼一下凱墨隴已經“啪”地捉在他腳踝上,動作快得不似人類。
凱墨隴整個手掌都握了上去,感受著賀蘭霸被他捏得收緊的肌肉和加速跳動的脈搏,像獅子緊咬著獵物的咽喉,那種死不鬆口直至滿齒鮮血的畫面帶給他一種報復的快感:“對不起,我習慣你口是心非了。”
凱墨隴把這幾個字硬生生說出了一股狠勁,賀蘭霸氣不打一處來:“誰口是心非,我又不是女人。”他掙了一下腳,暗罵一聲臥槽,“鬆手。”
凱墨隴嘆了口氣,鬆開捉在腳踝上的手:“那你喜歡我嗎?”說著抬頭看向沙發上的人。
賀蘭霸被那雙神色複雜的眼睛瞧得愣了一下:“喜歡啊。不喜歡我會和你做這事?”
“你喜歡我哪裡?”凱墨隴問,他依然是單膝蹲著,像女王御座前的騎士,在他身上強大與順從,冷酷與柔情毫不衝突地並存著。
只可惜你面對的不是女王殿下,白瞎了這麼蘇的造型。“很多啊,”賀蘭霸答,“你長得帥,又夠義氣……”他向後靠在沙發上,像在數羊似的一隻只數著,有錢卻低調,優雅得一比,活兒好吻技也佳,腿長有胸肌,笑起來幼兒園的小姑娘都能為你打一架,他垂眸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仰首注視他的凱墨隴:“夠了嗎?”
“長得不帥,忘恩負義,窮得一比,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凱墨隴念道,“這樣的人沒有機會被你喜歡上吧。”
賀蘭霸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點煩這樣自誇自傲耀武揚威的凱墨隴:“你這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凱墨隴看他一眼,終於沒再糾纏這個話題:“腰還酸嗎?”
賀蘭霸呲了下牙:“腿還有點。”
凱墨隴單手在小腿上一託,抬起來端詳,有點不解:“腿又沒有著力,怎麼會酸?”
賀蘭霸心中怒號,是啊老子也想問你怎麼能搞得我腰痠腿還酸?!他此刻對九分熟的牛排完全沒有胃口,凱墨隴的技術確實無可挑剔,最爽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人彷彿都沒躺在床上,好像是飄著浮著的,飄到頂點再狠狠摔下來,摔得頭暈目眩氣息奄奄,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