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輕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道:“公司怎麼淨是些這種自以為是地人啊!”
王蕾也無奈地道:“黃總,看來公司該好好整頓一下了,謝東現在簡直無法無天了。”
黃河笑道:“謝東這個人責任心有,但是不會做人,不善於隱藏,如果他能有陳強十分之一的心計,他在公司不會是這個樣子。”
王蕾建議道:“黃總,要不我到陳總那裡參他一本。”
黃河搖搖頭道:“不用,靜觀其變吧。”
王蕾點了點頭。
黃河看了看錶,對王趙二人道:“你們倆到各部門統計一下現有的新員工的名單,統計完去給他們做工作證。”
“好的。”王蕾率先站起來,衝趙依依使了個眼色,便出了辦公室。
黃河舒了舒懶腰,覺得最近這幾件事還挺棘手,不由得輕嘆一聲,看來,自己又要費些心思了。
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黃河憑耳力判斷出:陳秀來了。
陳秀穿了一身淺橙色的職業裙,紅色高跟鞋,走起路來洋洋灑灑。
但她的臉上充滿了疑慮。
見到黃河,她習慣性地點頭示意,二人同在一間辦公室工作,已經達成了相當的默契,陳秀每次來上班,都會向黃河投一次問好般的目光,算是見禮。黃河也毫不吝嗇地還她一個微笑,以示還禮。
陳秀把坤包扔到辦公桌上,卻坐到了黃河身邊。
滿臉狐疑地道:“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黃河追問道:“什麼奇怪了?”
陳秀閃爍著美麗地大眼睛:“我姐今天早上給我打來電話,聽她的語氣,好像那八十萬欠款是謝東追回來的似地,我就納悶兒了,陳婷怎麼會這樣認為呢?我都還沒給她說這件事,一直想給她一個驚喜。”
黃河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還是裝傻,道:“你不給陳總彙報,還有別人彙報啊。”
陳秀猜測地道:“難道是謝東?”
黃河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解釋了。”
陳秀憤憤地道:“我明白了,是謝東主動給陳婷打電話,把催回賬款的功勞都加在了自己身上。這個謝東,太陰險了!”
黃河卻裝出無所謂地樣子,道:“正常現象
喜功,是某些人的本色。”
陳秀正氣凜然地道:“不行,我得給我姐解釋清楚,不能讓這個謝東得逞,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搞定地,不能讓你地成績,成為別人進步地階梯!”說完後掏出了手機。
黃河能看的出來,陳秀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現,她能真地看不出門道?這小丫頭聰明著呢,她之所以要裝糊塗跟自己追根問底,其實是想告訴自己,她要為自己出面討回公道,藉此在黃河面前表現一番。
黃河倒是裝作一副大氣凜然的樣子,對陳秀道:“算了陳秀,誰追回的欠款並不重要,重要地是公司免受了損失,僅此一點就足夠了。”
陳秀差點被黃河感動哭了,黃河能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公司的欣慰,作為公司法人陳婷的妹妹,陳秀覺得就連自己也很難達到這樣的覺悟。如果是自己追回了欠款,反而讓別人給邀功了,她非得把那人大拆八塊不可,又怎能不向陳婷說清楚?
但陳秀還是給陳婷打了電話,如實地反映了此事……
“搞定了,陳婷知道真相了,沒準兒一會兒會給你打電話。”陳秀反映完,向黃河炫耀道。
黃河輕輕一笑。
陳秀興師問罪地挑眉道:“怎麼,幫你這麼個忙,你也不感謝我?”
黃河笑道:“我又沒逼你給陳總反映,是你自己非得反映的。”
“你——”陳秀氣的直打哆嗦,罵道:“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