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南都去。”
楊箏眼睛一亮,茗香不屑地冷笑,俞宛秋挽著趙佑熙就走,謝長寧欲跟隨,趙佑熙朝他打了個眼色,謝長寧會意地停下腳步。
俞宛秋輕嘆一聲,回過頭說:“長寧,你今兒也累了,今晚山上不會有什麼事。你這就隨我們下山去。”
謝長寧為難地笑了笑,俞宛秋在趙佑熙的手心裡輕輕撓了兩下,他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那就一起走吧。”
望著太子的背影,楊箏目光痴迷,茗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緊走幾步追上自己的主子。
可惜才出山門,太子和太子妃就失去了蹤影。
這天只有零星小雪,山路仍然溼滑,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節省時間,趙佑熙和戚長生就像當時在沈府送俞宛秋過牆一樣,兩個人一左一右夾起她,幾個起落就到了半山腰,再幾個起落,就到了北門城樓下。
“真好,又當了一回飛人!”俞宛秋的語氣中難掩興奮。
現代人穿越回古代,見到的也不盡是封建糟粕,還有許多精華,如這卓絕的輕功,就被現代人弄丟了。老祖宗的珍貴遺產。如今只存留於浩如煙海的古籍和真假難辨的傳說中,真叫人惋惜。
趙佑熙給她捋著被風吹亂的發:“若不是我身穿鎧甲,一個人就可以帶你飛。”
“好啊好啊”,她更開心了,央求道:“以後得空了,多帶我飛幾次。”
最好是她自己也能飛。可夫君忙成那樣,她也不敢提練輕功,學武之事再一次半途而廢,她基本上已經認命,這輩子都成不了女俠。
當兩個人終於回到府衙中的臨時臥室,趙佑熙趕緊脫下染血的鎧甲,然後伸手把小妻子拉進懷裡,在她耳邊說:“身上一股血腥氣,我想先洗澡,等會再吃飯,可又怕你餓。”
“我不餓,你先洗吧。”血腥味那麼濃,會影響胃口的,何況她也確實不怎麼餓。
趙佑熙像孩子一樣撒嬌:“你跟我一起洗。”
俞宛秋笑著依允:“遵命。”
她知道夫君的意思,只有用最親密的方式,才能宣洩分離的痛苦,表達重逢的喜悅。雖然他們只分開了半天,可這半天的經歷,卻不啻一次生離死別。
霧氣騰騰的的浴室裡,呻吟聲和低喘聲漸漸平息,兩個人依然不捨得分開,閉著眼睛緊靠在一起,靜靜享受幸福的餘韻。
能活著,能在一起。多好!
直到水快冷了,兩個人才起來穿衣,俞宛秋給他繫上腰帶,一邊隨口問:“牟軍師到底想了什麼妙計,居然讓我軍反敗為勝?”
“這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我們先去吃飯,等睡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言下之意是,“明天會休戰?”
趙佑熙告訴她:“會,陳致遠損兵折將,營地又被人端了,光是重新選址安營紮寨就得一天的功夫。”
俞宛秋馬上想到:“梁瑾瑜派兵來了?”這些日子,她一直覺得奇怪,梁瑾瑜那邊毫無音訊,他明明跟趙國訂立了攻守同盟。趙軍被梁軍圍困數日,他不思救援,難道等衢州城破,趙軍被梁軍滅掉後,再單獨跟梁軍對決?
趙佑熙點點頭:“是的,我軍佯敗,梁軍追入城中,營地相對空虛。梁瑾瑜起全部兵馬,徹底毀了陳致遠的大營。他要回頭去救,又被我們纏住了。不得脫身。”
俞宛秋感嘆道:“這種天氣,失去了營地,士兵晚上歇在哪裡?你就不怕陳致遠急紅了眼,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衢州?”
趙佑熙不在意地說:“他越急躁,就越容易做出錯誤判斷。衢州城是那麼好奪的?我們封城長達半月,你見我和軍師可有一天閒著?城裡早做好了一切迎戰準備,雖然梁軍的火蒺藜讓我們有點意外,可並不影響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