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之間,甚至帶著隱隱的規勸,要他別為了一個夠不著的女人冷落自己的女人。
這下他徹底惱了,冷淡地說了幾句就把人打發下去。
靖國的新政,始作俑者就是何紹文。當時有一批老臣強烈反對,說靖立國未久,應該先扎穩根基,然後再圖革新。何紹文帶著一幫新晉才俊對老臣們口誅筆伐,說他們守舊迂腐,只想守成,不思進取。這些都罷了,真正讓梁瑾瑜下定決心的,是何紹文寫了一封密函給他,說老臣們之所以不肯推行新政,是因為他們心念舊主,把舊主的一切都奉為圭臬,不肯稍加改變。
幾句話勾起了梁瑾瑜的心病,讓他在激憤之餘,不僅立即下令推行新政,甚至刻意加快速度,就為了儘早抹去那人留在這世上的痕跡——何紹文所說的“舊主”,是被他親手殺死的父王,他再怨恨父王對他不公,也不願面對這個事實。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一切,梁瑾瑜第一次對自己的寵臣產生了懷疑。新政結果如何姑且不論,他也不是那種出了事就把責任全部推給手下的爛人,可何紹文為了推行新政對他所使用的方法,的確居心不良,可恨他當時沒有察覺。
他在樊都郊外殺死父王時,身邊並沒有旁人,何紹文應該不知道才對,那何紹文的密函,僅僅基於他對父王的怨恨心理?
即使只是如此,這人也不能用了,抓住別人內心的陰暗面達到自己目的的人如何信得。
這年十月初,梁瑾瑜再次御駕親征,帶著大軍向北進發,留下的輔政大臣不再是何紹文,而換成了兩位老臣。
何良妃未能隨行,自那次被皇上從暖香閣攆走後,她就再沒有見過天顏。
—————————分隔線
汗,今天只能2更了,大家見諒。
同人卷 第三百一十八章金蟬脫殼
按兵不動是需要定力的,尤其對趙佑熙這樣性格的人,幾乎沒幾個相信他能做到。
那段時間,東、西大營的將士們都熬得很辛苦,除了不用餓肚子,他們每日的訓練比負重拉練累多了,體力消耗幾乎到了極限。滴水成冰的天氣,穿著單衣在雪地上摔打,一個個汗流浹背。
不過這回沒人抱怨,沒人叫苦,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陳靖梁三國混戰,他們隨時都準備出征,真正是枕戈待旦。
緊張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年底,眼看春節過完,上元節也過了,時序進入二月。將士們不禁犯起了嘀咕:咱們趙國真打算坐山觀虎鬥不成?
他們不知道,這些天,啟泰殿的青天朗日閣裡,有時徹夜燈火不熄,皇帝、太子、軍師、樞密院和兵部的幾位大頭頭,聚在一起通宵達旦地議事。只是討論的重點跟他們以為的不同,不是何時出兵,而是向哪裡出兵。
說得再明白點,是跟陳靖一起爭奪上京呢,還是索性向陳靖出兵,利用這個空檔把這兩個小國拿下,切斷他們的退路。至於上京,即使他們搶先佔領了,趙軍也有把握從他們手裡奪回來。
趙靖雖有盟約,但靖已經率先毀約,趙即使攻靖,也不用揹負道義上的責任。
靖是一定要滅掉的,梁瑾瑜也不能留,這是趙國君臣上下的一致意見。
梁瑾瑜心狠手辣又足智多謀,誰都無法掌控,施恩於他根本沒用,梁孝帝那樣器重他,結果如何?扎得最深的那把刀子就是梁瑾瑜捅的這人是一條喂不熟的狼,哪怕表面臣服,一旦有機會,定會反撲。
至於陳致遠,倒可以留著,因為西北邊陲,的確需要一個像他這樣的人鎮守。他有多年跟犬戎、羯胡等蠻族作戰的經驗,最難得的是,手下將士都適應了西北的酷寒,光這一點,就是難得的優勢,換成任何一個趙國將領都不行,更遑論士兵。
計議已定。戊寅年二月初六,趙國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