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趕緊回頭,原來是一名年青將軍領著一隊士兵在巡邏。
陸軍將領俞宛秋基本上都認識,水師營的人卻沒見過,遂開口問:“請問這位將軍貴姓?”
“免貴姓程,末將也想請問姑娘貴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江邊逗留?”
因為晚飯後洗浴過,頭髮只在一側鬆鬆地綰了個慵妝髻,後面的全披散著,看不出已婚身份。俞宛秋也沒刻意更正,只是簡單回答他的話:“天氣熱,想到江邊吹吹風。”
倒是知墨問了一句:“下面好像在練兵,是不是不能看?”
程將軍笑著說:“這裡白天擠滿了姑娘,都是來看太子練兵的。末將只是好奇,三位姑娘怎麼挑晚上來呢?又看不見太子殿下的真容。”
俞宛秋驚問:“你是說,她們都是衝著太子來的?”
程將軍越發好奇了:“姑娘竟不知道?末將倒要懷疑姑娘是不是南都人了。每次太子訓練水軍,城牆上就擠滿了大姑娘小嫂子,人山人海的,這已成為南都一景。今日還有人提議,不如把望仙門改成望夫門更合適。”
“為什麼?”俞宛秋髮現自己牙酸起來。
“因為她們都想嫁給太子啊,可惜太子妃太跋扈,不許太子納妾。”
“太子妃才沒有,是太子自己不喜歡別的女人”,茗香氣得不得了,指著程將軍說:“太子妃每天起早貪黑,連著開了三家成衣坊,專門給你們做軍衣。最近又開了一家濟慈院,徵募名醫,收購藥材,就怕你們受傷後得不到及時救治。連裹傷的綾帶都要求先用開水煮過,在大太陽底下曬乾,再密封起來備用。你們倒好,這麼編排她!”
“茗香!住嘴!”俞宛秋連喝幾聲,茗香才委屈地住了嘴。
程將軍到此刻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了,疑惑地打量著俞宛秋,尷尬地問:“您不會就是……”
“我就是太子妃,我這個小丫環沒見過世面,性子又急,讓將軍見笑了。”
程將軍大驚失色,帶著手下跪在地上請罪,俞宛秋只得一再表明自己不介意,搜腸刮肚地找詞兒安慰。她之所以先不表明身份,是指望能聽到幾句真話,哪怕是對朝廷,甚至是對太子本人的不滿也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誰知卻聽到了關於自己跋扈的傳聞。
這些話,在宮裡有人傳還好理解,太后給太子挑的那十個女人,不管太子納不納,她們在名義上都屬於太子,站在她們的立場上,她們有理由嫉恨自己。宮外的這些人卻是為什麼呢?難道嫁給太子,就必須跟很多女人分享他,否則就是不正常,不賢惠,跋扈成性,不管在別的方面怎麼努力都彌補不了?
茗香是衝動了一點,但她嚷出來的,卻是自己的心裡話。
如果連這些她一力維護的軍人都站在太后那邊指責她,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她苦笑著想:軍人都是男人,而且是古代的男人,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個個都巴不得三妻四妾,身為他們主帥的太子卻不納妾,也許他們真的覺得難以接受吧。
她甚至想,這一點會不會影響到太子的聲威,因為他的手下認為他怕老婆,沒有男兒氣概?
這天深夜,趙佑熙回房就寢時,發現小妻子還睜著大大的眼睛,他心疼地問:“是不是練兵的聲音吵著你了?”
俞宛秋笑著說:“沒有,其實江水拍岸的聲音很有節奏的,聽著這個很容易入睡。”
趙佑熙學著她的樣子把耳朵貼在床板上,俞宛秋湊過來問:“是不是很有節奏?咦,我好像聽到了……”
夫妻倆同時色變,這聲音他們太熟悉了,是王府護衛發出的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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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點卡文,第三更估計碼不出來了,現在還只1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