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去嘛,那天明明是他太妃奶奶的壽辰,他不在家裡陪客,跑到外面做什麼。”
二太太冷笑道:“那天王妃還特意問起你,說王府新蓋的別苑要修一座花園,想透過你家的聚源盛採購一批奇石異卉。才剛說兩句,恆順昌的滕夫人就湊過來,還是我想個法子把她給支走了,早知道這樣,我何必鹹吃蘿蔔淡操心!我講得口乾舌燥為你家拉生意,你倒好,專門聯合外人拆我的臺子。”
畢氏嚇得一個勁兒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她要有這份心機,就會跟著太太去吃酒。王府的壽宴,多少達官貴人啊,隨便拉一拉,也能拉到幾樁生意。她就是一團孩氣,成天只記著玩,別的心眼是沒有的。”
二太太轉頭盯著畢氏:“你知道她沒有?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畢氏語塞,二太太怒道:“我平生最恨吃裡扒外的人,我的媳婦,背地裡撬我的牆角,說出去都叫人寒心!你們是不是舒服日子過久了,就皮癢了,開始得瑟起來,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了?我告訴你們,要不是我還在侯府掌家,我們這一房早過到破窯裡去了。大老爺、三老爺、四老爺都是朝廷命官,除俸祿外,還有多少外水!只有我們二房,什麼進益都沒有,這些年要不是我在老太君面前竭力周旋,二房都不知被他們擠兌成怎樣了,還想住正房?做夢去吧。”
林蘭馨垂下眼簾腹誹:住正房的是你,我們又沒住,你周不周旋都是為了自家,關我們什麼事?每月的月例銀子你又沒多給我們一文,說得好像我們得了你多大的好處一樣,也真敢說。
二太太罵了一會,見眼前的兩個女人都低著頭不敢吭聲,稍稍緩了緩神,又想起來問:“他們兩個真的沒見到?”
“沒有!”林蘭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回答多少次了,心裡一煩,口氣就不免有些重。
二太太又火了,指著林蘭馨的鼻子罵:“你這個蠢貨,連親疏都不分,自己的親妹子不關心,倒去關心一個外來破落戶。她一百年不出門又跟你有什麼相干,要你跑去充好人,帶著她去東嶽廟燒香拜神。家裡沒車子就去外面賃,你倒大方得很,怎麼沒見你對你妹子這麼大方過?”
林蘭馨本來一直咬牙忍耐,因為二太太派人去傳喚她時,她的相公沈潛把她拉到內室一再叮囑,要她好歹忍一忍,不要跟二太太起正面衝突,不管二太太說什麼,只當耳邊風就是了。二太太再兇,總歸要顧點面子,不可能動手打媳婦吧。
可聽到“蠢貨”二字,林蘭馨還是氣得當場哭了起來,抽抽噎噎地跪在地上說:“太太是不是覺得我蠢,不堪為媳,所以打算把嬌杏扶正,把我攆回孃家去?”
本來氣焰熏天的二太太楞了一下,怎麼突然扯到這上頭來了?嬌杏本是林蘭馨的陪嫁丫頭,在她的刻意籠絡下,現在已經成了她的眼線。可這些都是私底下的手段,真當面說出來,還是有些難為情的,故而不悅地斥了一句:“這又關嬌杏什麼事。”
林蘭馨既然把話說開了,也不怕得罪她,索性說得更明白點:“嬌杏見天往太太這邊跑,回去就趾高氣揚的,根本不把我這個少奶奶放在眼裡。她一個下人,若沒有太太撐腰,怎麼敢如此?太太要是容不下我,直接把我攆走就是了,何必抬舉一個下人出來羞辱我。”
“你在胡扯什麼?”二太太面紅耳赤,想拿出婆婆的威勢繼續打壓,但看林蘭馨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她反而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本來就察覺到,這個一臉嬌憨的媳婦其實是個心有丘壑的人,又曾經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不是那麼好掌控的,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從她的陪嫁丫頭入手。據嬌杏自己說,她已經跟三少爺同過房了,她還準備挑個老太君高興的日子開口,讓潛兒把她正式收了。
本來婆婆做主給兒子納個妾根本不算什麼,可林蘭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