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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這次是蘭姨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又要說你不是太太親生的是不是?可你是記在太太名下的,如果太太在世的話,你出嫁是以正室嫡女的身份;她不在了,也一樣!總之,以後別再跟林氏來往了,原來她也是心懷鬼胎而來。我就說嘛,怎麼婆婆不待見的人,兒媳婦偏是跑得勤,原來是想合夥算計你。一個裝惡人,一個裝好人,先騙取你的信任,再趁機搗鬼。”

“算計?不至於吧”,俞宛秋相信林蘭馨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她或許沒考慮到身份門第之別,只是單純地同情而已,覺得與其像這樣寄人籬下,還不如早點嫁到一個殷實人家。

一個開綢緞鋪的,匹配一個四品官家的小姐,從世俗的角度來講是高攀了,可她那四品官的爹早已亡故,侯爵小姐的娘也做了古,她徒有一個“官家千金”的虛名,也就只有商賈之家才會稀罕吧。從來沒什麼稀罕什麼,商賈之家或許還需要這個充充門面,真正的官家公子,誰又肯娶她呢?嫡子想都不要想,至於庶子,也許更願意娶個嫁資豐厚的商家小姐,就像沈潛娶林蘭馨一樣。

蘭姨卻不這麼想,她可是把這空架子的“官家千金”看得比天還大的,若是俞宛秋真想嫁個商人,首先蘭姨這關就過不了。

正因為她看重這些,所以對林蘭馨的舉止非常生氣,忿忿地說:“早不邀晚不邀,偏是今天府裡招待貴客的時候把你撮弄出去,去了又不吭不哈地整出這檔子事,不是二太太指使的才怪!”

“你想得太多了,林蘭馨不是這樣的人”,對今天在綢緞鋪發生的事,俞宛秋也覺得很突然,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懷疑過是林蘭馨跟二太太合謀。

因為林蘭馨跟二太太的矛盾幾乎已經擺到檯面上來了,那晚寄暢居的爭吵哭泣,她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具體吵了什麼不知道,但婆媳倆曾發生過激烈爭執,卻是府里人盡皆知的。

本來俞宛秋還想告訴蘭姨,其實她覺得嫁給富商也不錯。都說“仕途一時榮”,當官的人,一個不慎,就可能招致禍患。像沈鶴,年輕的時候不也當過官?還是人人欽羨的肥缺,後來被上司牽累,若沒有老侯爺傾力相救,只怕免不了牢獄之災。還不如跟個富商,起碼一輩子平安無事,不用擔驚受怕。

可這話她不敢說,一來怕蘭姨不滿,覺得她自貶身價;再來,她也無意跟凌清瀾有任何牽扯,何必說些話讓蘭姨誤會呢。

她沒想到的是,林蘭馨第二天晚上居然又為這事拜訪了她。

林蘭馨一見到她就說:“昨兒晚上為了你的事,我相公把我狠狠地尅了我一頓。”說到這裡突然臉生紅潮,因為她想到了昨晚的情景,她相公可不光只用嘴尅,還有相當激烈的體罰行為。

俞宛秋露出了捉狹的笑容:“哦,他怎麼尅你的?”

“你……你可是個姑娘家,瞧你笑的那樣兒。”

蓬!是蘭姨猛地關上了裡間的房門,俞宛秋訕笑著解釋:“風太大,把門給磕上了。”

林蘭馨看著窗外一動不動的樹影想:風大嗎?哪兒有風啊。

不過這無關緊要,還是快點說正事,等會相公就該回來了。嬌杏這幾天每日聽她和相公恩愛,眼都開始泛綠光了,可不能給她鑽了空子。

於是她決定長話短說:“是這樣的,那天是我表哥想看看你,沒事先跟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對。”一面說一面低頭做認罪狀。

俞宛秋嗔道:“看也給人看去了,再來道歉,會不會晚了點?”

林蘭馨笑了起來,告訴她說:“前一陣子我回孃家,正好遇上表哥去給我娘請安,就說起了他的婚事。他都二十了,他娘想抱孫子想得發瘋,可他眼界高,揚言非絕色不娶,我就隨口說,我們府裡倒有個絕色,可惜年紀小了點。他非得讓我想個辦法,安排他見上一面,纏了我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