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間的門口。臉上帶著曖昧的笑意,因為裡面傳出的聲音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啊,你輕點啦。”
“別那麼用力嘛,啊啊啊。”
眼角瞅見從大堂外進來的幾位翠衫軍女教頭紅著臉後退,茗香忙代主子澄清:“太子妃下臺階的時候踩空了幾級,崴了腳,太子殿下在裡面給她揉著呢。”所以別想歪了。
楊箏和葉水蓮姐妹主動提出:“可不可以讓我們看看?”
若是素琴或紋繡,說不定就會點頭,因為這兩位是女營醫,茗香人小,心眼兒最多,笑眯眯地拒絕了:“等會吧,你們隨我去那邊屋裡坐會兒,太子妃殿下馬上就來了。”她才不願意讓這些芳齡少女有接近太子殿下的機會呢。
幾個女兵哪敢有意見,忙答應著:“那就麻煩徐掌食了。”
其實從茗香開口後,西次間就沒再傳出任何聲響。俞宛秋幾番想抽回自己的腳,奈何她家夫君力氣大,握得牢牢的,一隻手不停地推揉著腳踝紅腫處,她只得咬緊牙關忍住。
趙佑熙覺得自己已經夠輕了,推拿時若完全不使力。哪有什麼效果?
又一次聽到小妻子壓抑的抽氣聲,他抬起頭問:“還是很痛嗎?”
俞宛秋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你說呢?難不成我故意叫給你聽的。”
他邪笑:“有可能啊,你想勾引我。”
“你還用得著勾引嗎?”
“也是哦。”
嘴裡調笑著,手裡可沒減慢速度,又揉了好半天,才拿出一種半透明的綠色藥膏塗在紅腫處。
等他收拾停當,俞宛秋拿出手絹給他擦手,含著歉意說:“多謝,你忙成這樣,我還盡給你添亂。”
趙佑熙納悶地問:“你今兒這是怎麼啦,老是跟我說些生分的話。”
“沒什麼”, 也許是乍然離開兒子,思念之心太濃太切,人也變得特別脆弱,俞宛秋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努力忍住難過,用很隨意地口吻說:“軍事會議我以後還是不要參加了,本來就是為了陪堯兒,現在堯兒不在這裡,我也沒必要去了。”
她其實是想試探一下趙佑熙對此事的態度,如果趙佑熙馬上答應,說明確實如自己所想的,他並不喜歡一個女人在屬於男人的軍事會議上指手畫腳,他只是在容忍而已。
趙佑熙卻說:“堯兒幾個月後就回來了,到時候你一樣要陪他出席的。”
“那等堯兒回來再說吧。”
趙佑熙挑眉看向她:“你只陪他,就不陪我?”聲音中竟帶著一點哀怨和撒嬌的味道。
俞宛秋的心結一下子就開啟了,人總是希望自己被需要的,當下笑嗔道:“他是不會走路的小娃娃。要人抱,你也是嗎?”
趙佑熙第一萬次重申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相公,你有義務陪我到任何地方!”
“好好好,我陪我陪。”口氣似乎有些無奈,眼波卻柔似春水。
趙佑熙總算滿意了,站起來說:“嗯,那我去城上巡視了。”
俞宛秋走到他後面給他整了整有點皺褶的衣袍:“去吧,牟軍師他們也該處理完了,看樣子,並沒有開城門,說明真敢站出來的人不多嘛。”
趙佑熙哂笑起來:“誰會不怕死呢?越是人多,越是鬧得兇,真叫他們一個個站出來,立刻變成了縮頭烏龜。不是我瞧不上他們,城中百姓真有那麼血性不怕死,我們也攻不進來了。”
俞宛秋想到那幾個高喊“亂臣賊子”的書院士子,軍事上的事她不懂,只會從過去看的雜書中“剽竊”幾個作戰方法。但她做了十年廣告人,懂得如何在談判中抓住重點,如何打動別人,說服別人。她武鬥不如人。對付幾個只會喊口號計程車子還是有辦法的。
所以在趙佑熙出門之前,她向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