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再喊出了一聲“啊”,但這次的“啊”依舊讓安天仁不滿意,以致季臨川自己一直在簌簌發抖,臉色愈發的沒有血色。
幾個輪迴下來,季臨川愈發緊張害怕,而安天仁愈發地暴躁,最後一個跳腳而起,撲到季臨川的臉上,就用那一雙枯老而發黃的手在他臉上亂摸:“你不說,朕便瞧瞧你是不是他易容的,是不是,是不是!”
季臨川受到大驚,差些呼了出聲,一甩手丟開安天仁,卻未想,這動作太過,竟讓安天仁倒退了數步,而致他後腳踩到下襬之上,足下一滑,就一屁股朝地坐去。
“啊!你竟然推倒了皇祖父,”安瞬言驚呼著跑到了安天仁的身邊,指著季臨川破口大罵,“你個啞巴也敢傷害皇祖父!來人啊,將他拿下,將他拿下!”
唰唰唰,一排侍衛有如眾星拱月,就將手中尖刀逼到了季臨川的脖子之上,同時刻王恩益詭異一笑,扯開了話道:“對皇上不敬,欺瞞皇上,而今又傷害皇上龍體,論罪當斬!”
斬!一字如雷,劈得眾人皆驚,夢容尖叫了一聲,故意在此時暈倒過去,皇后過去抱著夢容,驚呼著妹妹怎地了,皇上快來看妹妹。
但安天仁始終不為所動,他愣愣地看著王恩益口中所說的斬字,木著眼睛再三詢問:“他當真要被斬?”
王恩益勾唇噙笑,頷了個首,只拿著一堆有深意的眼睛,看著季臨川。他等著這一日等了許久了,安天仁現今認不出晏王妃究竟是何人,是以只要安天仁金口一開,奪了季臨川的性命,那他便不必擔憂季臨川奪去安天仁的心思,不必擔憂季臨川會將自己把他賣掉之事抖出,同時,也可讓晏蒼陵消極一段時日,而他便可在晏蒼陵消極之時,奪晏蒼陵的性命,除掉這個近期來一直在他眼底下轉悠的勁敵。
可是,安天仁的所為出乎他的意料。
只見安天仁在安瞬言的攙扶下爬起,手指向那些拿刀對著季臨川的侍衛,怒斥了幾聲:“都給朕退下,退下!若是傷了晏王妃,朕要你好看!”
態度一變,同方才大相徑庭,侍衛如潮水退去一般紛紛退下,連季臨川都疑惑不已,可下一瞬,安天仁丟來的話,讓季臨川大驚失色。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晏王妃不是進宮來教愛妃們做桂花糕麼,那朕罰你,這段時日都留在宮中,直待教她們做出合、朕、口、味的桂花糕!”
霎那,季臨川砰然跳動的心,停止了。
☆、第一二六章· ·軟禁
季臨川被軟禁了。沒有人認為;被留宮中,門外有侍衛把守;去到哪兒都有人跟著的情況;是種享受。季臨川也不會如此認為。
此刻;他坐在床頭;雙手抱著膝將臉深深地埋入雙膝之內,晦澀的眼底盛不住哀色,痛苦與絕望從心裡蔓延而出,爬滿了四肢百骸;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又是如何結束的,晏蒼陵又去向何處;都要他從記憶中抽出當日的碎片,一字排開拼湊起來,方會知曉。
時光回溯,一切倒流,那一日,他們在芳容殿中談得正歡,皇后忽而駕到,看到他們倆也是震驚了一瞬,夢容便以自己思念家鄉請他們來教做桂花糕為由瞞混過去,皇后也不再多問,笑著招人送來做桂花糕的材料,招呼季臨川教自己做。正是做得歡時,忽然一宮女闖入,直奔夢容而去,驚呼一聲聖上帶著許多侍衛過來,氣勢洶洶,好似要捉拿什麼人。
他們同時大驚,聽宮女所述,安天仁已臨芳容殿不遠,現今要走,是趕之不及了,為今之計只能躲在芳容殿內。芳容殿並不大,說是殿不過是掛個虛名而已,其實同王府的大客房差不多發大小,不過裡外兩間罷了。他們又能躲向何處?
夢容當即立斷,開啟了可容兩人的大衣櫃,就讓他們到裡頭去,但晏蒼陵卻拒絕了,伸手一攬季臨川的腰肢,就欲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