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禮部肖尚書家的那位了。”皇后搖搖頭,六部至今有三家大人千金還未出閣,只是相比起來,肖婉容貌氣度皆是上等。
“母后,陛下,依臣妾看來,不如就肖家千金吧,看源兒護著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有芥蒂的。況且如此,源兒也更容易接受不是?”皇后分析道,真是比濟兒成親的時候還要操心。
皇帝看了看太后的神色,“母后,您看?”
“就這家的吧,不然哀家還真怕源兒日後做出寵妾滅妻的蠢事。”跟他那個父王一模一樣!日後源兒有了嫡子,可千萬不能再讓他自己去養!都什麼東西!
“那便定在今年年宴上吧,到時還要麻煩母后出席了。”皇帝說道。太后自他登基後,便以年老體弱為名,很少參加宮廷宴會。
“你看著辦吧。”太后表示,自己都快七十的人了,還想看著自己兩個兒子的嫡孫呢。
“恩,那兒子去安排一下,先行告退。”對著太后行了禮,皇帝便走了,留下皇后陪著太后。
趙源回府的時候,賜婚的旨意已經到了府裡,下人們看起來也沒有特別的誠惶誠恐,大踏步的去了主院。
“孩兒給母妃請安,母妃萬福金安。”趙源見著居然雲萱趙汀都在。
“汀兒給哥哥請安,哥哥萬福金安。”“雲萱拜見世子。”
“都起吧。”趙源笑道,一言一行皆極合乎禮法。
趙源走了那麼久,景王妃已經改觀很多,時時刻刻擔心趙源的安危,如今只要兒子能安全呆在自己身邊,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去吧。
她也曾想過,若是趙源真就葬身在比剌了,雲萱就是自己兒子後院唯一的女人,自己又怎麼狠得下心去苛待雲萱?何況雲萱管理源兒的院子,也是可圈可點。
自己好強了半輩子,如今,就好好的做她一個母親該做的事吧。
“你臉上這塊疤是怎麼回事?”景王妃將趙源拉近細細端詳,發現他臉側有一道小小的印子,如今已不太明顯,只是仍是發現了。
“啊?”趙源摸摸,自己都忘記這兒還有塊疤了,不過既然身處戰場,哪裡能一道傷都沒?“孩兒也忘了,許是什麼時候在哪蹭的吧。母妃今日不說,孩兒都不知道自己臉上還有傷呢。”
“可還有傷著哪了?”景王妃急急就要掀趙源的袖子,又對著身後劉嬤嬤說道:“去取生肌膏來,待會兒再讓世子帶些回去。”
“母妃,這麼多人呢。”趙源見母妃竟要掀自己袖子了,趕緊阻攔道。
景王妃也是此時才發現此舉有多不妥,剛才一時情急,方忘了,又對著坐在自己下首的雲萱說道:“回去給世子爺好好看看,一道疤都不能留的。”她這麼俊俏的兒子,臉上怎麼可以留疤?
雲萱自然是應了。
“邊關的日子苦吧?當初巴巴的趕著要去。”景王妃看趙源如今黑了好幾層,明顯被風吹枯的皮,笑道,當是什麼好玩的事兒不成?
“這邊關雖說日子苦些吧,但是那風光可不是蓋的。”趙源還在極力證明自己並沒有受苦。
“好了,晚間再說,現在趕緊去歇歇,換身衣裳。”景王妃摸摸趙源臉,真是,從前那麼水靈的兒子就這麼沒了,真是心疼。
“我怎麼覺得,你今兒個這麼漂亮呢?”二人走在回院的路上,趙源看著雲萱,笑道,小別勝新婚嘛。
“因為我本來就好看唄,我怎麼覺得你黑那麼多呢?”雲萱看他黑的跟塊兒炭似得,原本他面板的白皙程度可和自己的不相上下呢。
“咳,黑些英氣嘛,我堂堂大丈夫,要那麼白做什麼?”趙源口不對心的說道,他願意變黑嗎?!
沐浴完,趙源躺在榻上等著雲萱給自己擦藥膏,“其實吧,我覺著,這疤留不留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