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小姐一起睡嗎?”
淳哥兒一聽,立馬丟下筷子道:“那是自然,我不要跟你睡。”
“……”夏枝憋紅臉,“撲哧”一聲還是忍不住笑開來。她是擔心淳哥兒將那疹子染到丁身上去,淳哥兒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
丁勸他乖乖吃飯,其他事情自然按著他來。淳哥兒在這裡可比在舒文陽那裡隨心所欲,吃過飯又喝過藥,便舒舒服服跟丁睡下了。似乎也早已忘了適才在花壇那裡烏漆嗎黑的誰踢了他一腳。
丁輕輕拍打淳哥兒的背,心裡想的,卻是他們啟程在即,這就意味著,那事情,也快了。她心裡既有怕有擔心有對未知的恐慌,可是卻惟獨沒有想過退路。
是啊,難得與淳哥兒如此有緣,做後媽,興許也沒那麼難吧?
翌日淳哥兒又還在她這邊留了下來。玉兔來瞧,便也在這裡用飯。這日丁素來清靜的小院竟分外熱鬧,裡裡外外都是玉兔跟春草的咋呼聲。看來這二人也相處地頗為融洽,倒教丁為春草日後的擔心少了許多。
午飯後,丁也來瞧。竟瞧玉兔也在,就免不了一陣寒暄。玉兔則是見誰都是一頓歡,也不知她究竟心底下有沒有分個三六九等對人對事的。不過是個與丁差不了幾歲的孩子,卻已有比丁更為深慮的眼光。
她自知不同,自己是因有成年的靈魂寄宿,那換做一般的十四歲孩子,也不盡能同自己這般坦然應對世事的。那玉兔有如此心性,可真教人吃驚!
傍晚,玉兔便說要回去了。丁藉機要與她一同結伴離去,玉兔不以為意,便就一起告辭了丁,相伴而去。
丁讓夏枝春草收拾了院子,自己則拉著淳哥兒要進屋。轉身間察覺那院門一側似乎有雙眼睛直視著自己,火辣辣地既非怒視又非歡喜。她一眼睃過去,微微一怔,那人耳垂上掛著一個鈴鐺,風動清清而送的聲響,隱隱約約如山澗清泉。
那是銀蓮吧?
她驀然垂下眼瞼看著也抬眼看自己的淳哥兒,兩人相視一笑。問他:“淳哥兒,八姨讓你見一個人可好?”
淳哥兒不明所以:“誰呢?八姨父嗎?哈哈……”
丁忍俊不禁。這小子鬼頭鬼腦的,竟說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她朝院門努了一眼:“你過去,那裡有個人。她叫銀蓮……你記住了嗎?”
淳哥兒拉了拉丁的手:“八姨不過去麼?”
丁搖頭:“八姨在這邊看你過去。”
淳哥兒嘆了口氣:“好吧!”便鬆開丁的手,邁下臺階。才來到院中,只見那院門晃盪了幾下,一串朦朧如天籟般清遠的鈴鐺聲悠然遠去。
院子裡的人都怔愣住。
夏枝當即駭然,緊緊扯住春草:“……是,銀蓮……”
丁別過頭嘆息,喚淳哥兒:“淳哥兒,起風了,咱們還是回屋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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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的風和日麗天氣漸暖,淳哥兒在丁這裡好吃好喝便也不思回去。舒文陽派玉兔來了好幾回,可那玉兔又是何等人。在丁這裡玩笑嬉鬧一天就也回去覆命了,壓根兒就沒說要帶淳哥兒回去之類的話。
夏枝也奇怪了:“說是這幾日就要啟程,眼看四小姐跟小爺的病都已好得差不多了,怎麼舒大爺卻也不給個信了呢?小爺老在小姐這裡也不好,畢竟小姐您還未出閣……即便日後的事情還不知道,但傳出去只怕也不好。”
那意思,是讓丁多少跟舒文陽提提,且將淳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