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和安伯都有些發愣。
方才蘇齡玉的舉動他們瞧見了,怎麼她還會這些?不是說,蘇家從來都苛待著她的嗎?況且蘇家人似乎也是不知情的?
房門很快關上,青芝守在外面,誰也不讓進。
“青芝姑娘,齡玉妹妹竟然會醫術嗎?”
傅汝炎有些疑惑,“她是同誰學的這些?”
青芝面不改色,“表少爺若是數年間被人無視,生了病只能躺著生生捱過去,別說大夫了,便是鄉野鈴醫都不給請,表少爺怕是也是會這些的。”
青芝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姑娘只是似是而非地敷衍了一下,她便毫不猶豫地信了。
只要姑娘好好兒的,姑娘說什麼她都信。
傅汝炎只覺得心口刺痛,頓時也沒了什麼懷疑。
齡玉妹妹這些年的遭遇他完全不敢想象,連大夫都不給請嗎?蘇家這是要生生逼死她!
站在一旁的安伯,眼中的情緒卻要複雜得多。
這套說辭對他來說並不可信,久病成醫雖然確有其事,可是連他都看得出方才蘇齡玉的神乎其神,這又豈是自學能學成的?
院子裡靜悄悄的,青芝進進出出送了兩趟水,然後便死死地守著屋子。
……
屋內,珍珠幽幽地轉醒,眼神空洞地盯著房頂。
“醒了?”
一旁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珍珠身子輕微地震了震,動作緩慢地將頭扭了過去。
蘇齡玉垂著手站在窗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若是覺得太過清醒很痛苦,我也能讓你恢復原樣,回到懵懵懂懂的時候。”
“多謝……姑娘,我也該清醒了……”
珍珠的聲音有些沙啞,之前發病的時候傷著了,可是她的眼神卻比之前清晰了數倍。
蘇齡玉點點頭,“你的病我還需要給你連續施針兩日,你好好休息吧。”
說著,她自顧自地收拾了針囊,出聲將青芝喚了進來。
老兩口後來瞧見珍珠清醒正常的模樣時,老婆婆險些哭暈過去,又害怕自己暈過去之後,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因此死死地撐著。
“姑娘,您就是我們的再造恩人,來世我們定當做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您的恩情!”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蘇齡玉態度很隨意,之前珍珠姑娘還誇了她漂亮,雖然形容的有些問題,但總體自己還是挺滿意的。
可是安伯聽說還要在這裡耽擱兩日的時候,臉色明顯變得不太自然。
“齡玉姑娘,傅家還等著少爺回去參加表小姐的及笄大禮,錯過了日子可就不好了。”
蘇齡玉想了想,“如此,表哥便先行一步吧,我稍後再趕上去。”
“不行,我怎能留妹妹一人?”
傅汝炎想也不想地否決,轉頭看向安伯,“不過只兩日時間,路上加緊一些應是不礙事的。”
蘇齡玉感受到了安伯的為難,好言好語地相勸,“表哥,我真的沒關係,哪裡就是一個人了?表哥還是先行一步吧,若是耽擱了要事可如何是好?”
然而傅汝炎壓根勸不動,蘇齡玉只能給安伯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讓他自己領會。
她不想礙事的,可是治病這件事情沒有半途而廢這一說,要麼不救,要救,她蘇齡玉還沒有治到一半放任不管的。
……
蘇齡玉於是又住下了,傅汝炎也跟著,不過傅家那邊的氣氛明顯出現了一些變化。
蘇齡玉並不在意,她倒是對珍珠得病的原因很是感興趣。
老婆婆過來千恩萬謝的時候,主動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珍珠姑娘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