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齡玉頓了頓,那是青芝隨口說的,大概是想讓他們打消念頭。
於是她點了點頭,“是不是很奇怪?不過我真挺喜歡的,很抱歉不能割愛了。”
蘇齡玉從沒想過將匕首轉手,在她看來這是救了她一命的東西,跟她是有緣分的,因此語氣格外真誠。
葉少臣眼光微閃,“是這樣啊……,既然蘇姑娘如此珍惜,這匕首對你定然有不一樣的意義,在下也就不奪人所愛了。”
嶽生正跟青芝吵著呢,一聽這話急了,“葉……少!您真不要這匕首了?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你家少爺都這麼說了,你一個小跟班插什麼話?”
“跟、跟班?”
嶽生委屈了,他怎麼是跟班呢?
他堂堂葉家軍副將,在軍中號稱“千刀斬”,經歷多少生死之戰,有他這麼能幹的跟班嗎?
可這些,他能跟面前這個小丫頭說嗎?能嗎?
嶽生憋的臉都紫了,一聲不吭地走回到葉少臣的身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青芝大獲全勝,昂著小下巴洋洋得意。
蘇齡玉也不說她,既然葉少臣不再想著匕首的事,皆大歡喜。
“如此,小女子先行一步。”
蘇齡玉蹲身行禮,她還有不少漂亮的花燈沒看呢。
葉少臣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後,也一副沿街賞燈的做派。
“看看,都說不過小丫頭,你有什麼用?”
“葉帥,那是那小丫頭不講道理!”
嶽生的眼神跟箭似的,惡狠狠地瞪著青芝的背影,“再說哪兒有蠻橫成這樣的丫頭?蘇姑娘就這麼縱容著?”
葉少臣笑起來,“我就說,那姑娘對我有意思,這麼輕易就認出我來了,還能看出我氣度不凡,不錯不錯。”
“……”
嶽生臉色詭異,想了一會兒,才試探性地開口,“葉帥,老夫人請回來的那些大家閨秀,對您稱讚得比這要花樣百出吧?你還說她們不真心來著。”
他瞧著蘇齡玉姑娘說得更敷衍,明擺著是隨口誇一下的,將軍就覺得真心了?
“那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
嶽生不明所以,不過他也是頭一回看見他家將軍這般跟著個姑娘後面逛街,那青芝丫頭都回頭瞪了幾次了,將軍沒發現?
忽然,從街角走出來一個衣著十分尋常的身影,跟嶽生擦身而過的時候,一個紙團不著痕跡地塞入他的手裡。
嶽生全程表情沒有任何變動,又走了兩步,才開口,“葉帥,您愛喝的芙蓉醉我讓人買到了。”
葉少臣的腳步停下,眼中的遺憾一閃而逝,很快又變成漫不經心的笑容,“是嗎?那這次,我們可要不醉不歸。”
……
“姑娘,他們可總算走了。”
青芝鬆了口氣,轉過身子,“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長的倒是人模人樣的。”
“好了,人家好歹幫了我,給你吃糖葫蘆,彆氣了。”
蘇齡玉並不在意,葉少臣的舉止絲毫沒有任何逾越,不問原因還幫了她,看上那柄匕首,怕是也因為匕首上的刻字。
蘇齡玉的手隔著衣服摸了摸匕首,可是,她挺想當面將匕首還回去的,再說一聲謝謝。
感謝匕首的主人救了她,讓她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將之前隱藏得很好的消極態度全數挖出來,慢慢地消除。
“可是姑娘,傅家那些人呢?”
“他們大概去找孩子的爹孃了。”
“這個鎮子就這麼大,那孩子明顯是在燈會上丟的,他們去哪兒找了這麼久?”
青芝非常不滿,尤其聽說蘇齡玉險些被人調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