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臣真的很是高興,能讓這丫頭上心的事情可不多,她現在居然在擔心自己的處境。
“不過一個醫館,別人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在京中領個閒職,還不許我賺些銀子了?”
蘇齡玉有些不太信,可瞧著葉少臣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
“如此,我心裡便有數了。”
日後若是遇上了什麼事,還可以將葉少臣的名字拿出來唬唬人,甚好。
葉少臣也覺得甚好,笑眯眯的樣子讓蘇齡玉發愁,她真的只是怕麻煩因此問一聲,沒別的意思!
……
妙春堂的名氣,正如葉少臣所說,像是發酵一般暗地裡越來越多的人知曉。
沒過幾日,另一個不太有名氣的醫館來了人,言明想請蘇齡玉去一趟,有一個病人想要讓她看一看。
“姑娘放心,診金不成問題,只要姑娘能治得好。”
一家醫館的名聲,關係著在百姓中的口碑,治不好的病症越多,越不會有人上門,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因此這家醫館在聽說了妙春堂和百草堂之間的事之後,遇到了問題,當機立斷地過來請人了。
蘇齡玉欣然應允,跟著來人去了醫館。
不到兩日的光景,妙春堂再次上了醫館之間的風口浪尖。
百草堂裡,杜鵲然摸著下巴的鬍子。
“確實治好了?”
“病狀確實穩定了下來,蘇齡玉在德安堂呆了很久,離開的時候,德安堂的於老親自相送的。”
杜鵲然手緊了緊,於成安這個老傢伙,從來眼高於頂,自己就十分看不上他的傲慢。
此次居然親自相送,恐怕蘇齡玉也是如同之前一樣,將診治的方法盡數告知了。
德安堂這次的病人,杜鵲然也有所耳聞,是一例眼疾,一隻眼睛已是無法視物,按著經驗,再過兩日便會波及另一隻眼睛,並且逐漸整個人都昏迷不醒,直至病故。
這種症狀,便是杜鵲然來診治,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那丫頭,究竟是怎麼診治的?
杜鵲然忽然有種抓心撓肺的焦灼,他實在很想知道啊!
“你讓人,去德安堂探一探,那人究竟恢復得如何。”
“是。”
……
探查的結果,蘇齡玉保住了病人的一隻眼睛,並且病人的狀況已在慢慢轉好。
杜鵲然知曉的時候,焦灼的感覺更加明顯,下巴的鬍子都被他無意識地拽下來了一小撮。
“杜大夫,德安堂的人將診治的法子瞞得死死的,一點兒都不肯透露。”
回來傳話的大夫也很鬱悶,他看到病人的時候都驚呆了,居然真能保住一隻眼睛。
杜鵲然聞言,在屋子裡團團轉。
他醉心醫術這麼多年,自問小有建樹,如今有他無法想象的醫術,他卻不能知曉,這種感覺實在是……,難受得緊!
“你讓人、讓人準備些銀子。”
“杜大夫,您打算……?”
“去妙春堂一趟。”
不就是銀子嗎,百草堂最不缺的就是這個,能用如此俗物換取他不知道的醫術,杜鵲然覺得再沒有比這個更划算的事情了。
年輕大夫怔忪了半晌,被杜鵲然瞪了一眼之後,才忙不迭地跑出去準備。
真是,太荒唐了,聽說德安堂給蘇齡玉的銀子數量也十分驚人,如今他們百草堂也要捧著銀子送過去嗎?
這妙春堂不是醫館來著?怎麼瞧著淨在掙同行的銀子?這是什麼道理?
……
蘇齡玉得知杜鵲然來的時候,正在跟酒酒商量去私塾的事情。
“將人請進來,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