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柱沒有任何意見,阿囡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已經開始在腦子裡篩選種哪種樹好了。
“還要……,種一些青竹……”
蘇齡玉聲音變得有些縹緲,田柱聽得有點不太真切。
她站在院子當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彷彿有竹葉簌簌摩擦的聲響,她像是真的聞到了青竹淡淡的香氣,就在身邊極近的地方。
可是蘇齡玉知道,只要她一睜開眼睛,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想之前許多次一樣,不過只是她的念想罷了……
……
蘇齡玉從那之後,每天都要去朱國富那裡給他診治。
起先荷琴和田柱還是不放心,不過蘇齡玉很會安慰人,很快打消了他們兩的疑慮。
朱國富此人還真不是個壞人。
他腿稍稍舒服一點了之後,心情就痛快了,蘇齡玉給他治病,他就天南地北地海吹,若是蘇齡玉稍微搭理他一下捧個場,他就能高興地看到什麼都要送給她。
蘇齡玉有一日被他死活塞了一個三腳金蟾的香爐,說是老值錢了。
蘇齡玉生無可戀地將香爐帶回去,覺得有必要給朱國富做個全身檢查,或者至少檢查下智商。
“沒想到你這小姑娘還真有些本事,本來晚上都要疼醒好幾次,這陣子倒是都不會醒了。”
朱國富長了一張富貴臉,兩頰的肉都嘟了出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是一條線,憨實憨實的。
蘇齡玉點點頭,又在他腿上按壓,一邊按一邊問他的感受。
“疼疼疼,那兒疼,我說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懂得醫術?別家姑娘都是彈琴畫畫,你卻跟個大夫似的,你不會還沒有成親吧?”
第三百零七章 哪個芙蓉姑娘
蘇齡玉在他喊疼的穴位上紮了一針,隨後抬頭看了他一眼,復又低下。
“彈琴畫畫,能賺到銀子嗎?”
朱國富聽見她的話一愣,隨後哈哈笑起來,“說得有道理,那些個玩意兒只能逗個趣,哪兒有你會瞧病有意思。”
蘇齡玉呵呵,她也沒覺得醫術是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你還沒說你成親了沒有,我猜沒有,能讓你瞧上的人似乎不多啊。”
蘇齡玉沉默了一會兒,拔針的時候才慢悠悠地說,“我已經成親了,夫君因為一些緣故不在身邊。”
“是嗎?我還真挺好奇,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你看中。”
朱國富摸著三層下巴眯著眼睛笑,蘇齡玉也不跟他計較,大概是閒得發慌了。
朱國富的這個心願,在不久的將來真的實現了,不過那會兒,他光顧著惶恐,連人家長得什麼樣子都沒能看清楚……
……
荷琴和柱子開始飭生計問題。
田柱想自己打些東西拿出去賣,琴姨打算繡點帕子荷包什麼的。
蘇齡玉任由他們自由發揮,三人飯後坐在院子裡,燃一點驅蟲的香,商量著往後的日子,那種感覺很讓蘇齡玉著迷。
於是她也幫著一塊兒出主意。
她給田柱畫了一些式樣很新潮的傢俱圖樣,跟這裡的審美微微有些不一樣,但也不會太過。
田柱抱著那幾張圖樣研究了好幾日,先挑了一個最簡潔地試著打了出來,然後感受到了驚喜。
“真挺好看的,樣子是簡單,可是擺在屋子裡,莫名就有種……就有種……”
田柱也形容不上來,就覺得,很好看。
蘇齡玉但笑不語,她雖然不懂得怎麼做,但她會欣賞。
千年以後傢俱質量都不錯,拼得就是顏值,能不好看嗎?
至於荷琴那裡,她描花樣的時候,蘇齡玉就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