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那燕親王是不是找咱們麻煩了?”朱汝舟一幅文士打扮,搖著摺扇湊到叔父跟前道,看樣子他在家中是充任狗頭軍師的角色。
“汝舟,你看這個,剛剛送到的”朱勔指著桌的信說道。
“怎麼,欽差讓你兩日內到常州面會,否則”信的內容很少,朱汝舟很快看完,吃驚地說道。
“我看看”朱汝功搶過信看了一遍,“這小子也太囂張了,他忘了這裡是江南,不是京城,到了咱們的地盤他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蹲著,爹我今天就帶人出發將他做了沉江”
‘啪’朱汝功話還沒說完,就捱了他爹一巴掌,“混賬,你死也不要牽連全家,你以為刺殺欽差,就像殺個知縣那麼容易嗎,能夠不了了之”
“爹,您不是最得皇寵信嗎?欽差也不是沒到咱們這來過,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門給您請安,一個親王算什麼,讓您這麼為難”朱汝功捂著臉說道。
“叔父,京中可有交待?”朱汝舟見兄弟還嘴硬,急忙將他拉到一邊說道。
“哼,孽畜,有你哥哥一分的本事也省了我的事”朱勔罵道,“汝功,你們兄弟,也就你辦事穩妥,京中王學士,蔡學士等人在欽差出京時已派人送信,告知我們此次欽差下江南主要是奉皇命核實各地祥瑞是否屬實,另一個就是催要花石。他讓我們小心伺候,不論用什麼手段也要把他拉到咱們這邊來,讓他在江南待一段時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行險”
“哦,我還琢磨欽差在江南這麼折騰,折了咱們好幾個人,叔父為什麼無動於衷,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叔父已經有計較了”朱汝舟一幅恍然的樣子道。
“他們倒會推脫,我聽說那個燕親王在京中鬧了個天翻地覆,他們招架不住,鼓動皇讓他出京,想禍水東引,給咱們找麻煩”朱汝賢恨恨地說道。
“混賬,滾出去,都是你惹下的麻煩”朱勔吼道。
“叔父不要生氣,您打算到常州走一趟了?”朱汝舟給朱勔送杯道。
“唉,如果我不去,那個愣頭青定會打門來,那樣就沒法收拾了,今晚我成快船去常州會會他”朱勔嘆口氣說道,“我走這些日子,家中由汝舟你主持,儘快湊齊些花石,也好讓那位爺交差”
“爹,現在附近山中湖裡的花石都幾乎採盡,恐怕一時難以湊齊啊”朱汝賢說道。
“這個我倒有個辦法”朱汝舟笑笑說道。
“哼,這方圓百里我都跑遍了難以找到,你難道還能變出來不成”朱汝賢對父親讓堂兄主持家務有些不滿,冷笑著說道。
“三弟,我們不用進山,這附近就有,足夠我們交差了”朱汝舟不在意的笑笑,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已派人打探清楚,郊縣有個豪門,家主叫衛清叔,他府中花園有個假山連綿二十多畝地,盡是怪石堆砌。還有城中致仕的侍郎愈子清他府的假山更大,起伏延展有百餘個封點,高的有兩三丈,難得的是都沒有過分修飾,還保持這山野風韻,其間犀株玉樹,森列密佈,儼如群玉之圃,奇奇怪怪,不可名狀,這兩家的花石就夠編成一綱的了”
“此事你辦的很好,你等在我離開後再動手,如果有人告狀問起,你就說是欽差催的緊,我到常州給他們說情去了”朱勔的臉終於有了笑容。
“叔父之意,是想一箭雙鵰,將那燕親王拉到我們的船,又讓他壞了名聲”朱汝舟想了下說道,朱勔微笑著點點頭。
常州驛館欽差行轅,趙檉拒絕了常州知府讓他下榻府中的好意,依然選擇了驛館。前船和趙檉的座船都在碰撞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