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跑回來,素月一邊給女兒擦臉一邊哭,“昭昭不怕,娘在呢。”
在侯府時,她恪守規矩,哪怕私底下也教女兒喊自己姨娘,不敢有一點點僥倖,免得女兒在沈悠悠面前喊錯了,惹沈悠悠不快,只是現在女兒太小,就會喊一個娘字。但是現在,女兒危在旦夕,素月再不想守什麼規矩了。
如果女兒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
“昭昭,你別嚇娘啊,快點好起來,你想吃多少櫻桃孃親都給你,果兒家裡有櫻桃樹,孃親抱你去找果兒,咱們自己摘櫻桃。”淚如雨下,素月不停地擦拭女兒發燙的身子,恨不得替她吃這份苦。
裴景寒眼睛是紅的,第一次當父親,女兒簡直就是他的命根子,但他的命根子病了。
“給我。”裴景寒想要親手照顧女兒。
素月立即避開他,狐狸眼對著女兒簌簌地落淚,給裴景寒看的臉卻是繃著的。
裴景寒目光終於從女兒身上挪到了素月臉上。他知道,素月在恨他,恨他信誓旦旦以為沈悠悠不會對女兒下手,恨他太過寵愛女兒給她招來禍患,更恨他沒有保護好女兒。裴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