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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有人嘴碎,說來者不善,定是為了謝家的案子。

唐夫人好奇,問謝姑娘果真如案卷上所說,另有心上人?

官夫人們或笑或搖頭,說她們與謝箏不熟悉,還真說不上個所以然。

花翹嚼著燒餅,突然就懵了。

謝家的案子?姑娘的心上人?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直到聽完了官夫人們的交談,她才知道幾個月間翻天覆地的變化,案卷上的白字黑字給謝箏定了多大的罪過!

花翹想站出來說那些都是騙人的,沒有什麼情郎,自家姑娘七夕那夜根本不在府衙裡,她偷溜出城了。

話到了嘴邊,她還是都嚥了下去。

所有的真相,她不能告訴這些人,她要熬住,熬到姑爺到鎮江,讓姑爺替姑娘做主。

現在府衙裡的這一個個,她都不敢信,也不能信。

畢竟,兩位同知夫人誣賴了自家姑娘,而唐知府又是新官上任,她不知道對方性情品行。

花翹依舊每日裝瘋賣傻,傻子的身份讓她的行動自由許多,哪怕每日裡瘋瘋癲癲往府衙後院裡轉悠,也沒有人來趕她。

尤其是唐夫人發了話,更加沒有人會為難她,還好心好意地拿些吃食給她。

“我躲在李三道家的後窗下偷聽了幾回,曉得是他謀害了大人、夫人與姑娘。”花翹說著說著,眼淚又要落下來。

她當時不敢斷言謝箏還活著。

雖然曉得謝箏偷溜出城了,可所有人都一口咬定謝箏死了,不見蹤影的是豆蔻,她也不禁遲疑。

直到那天夜裡,她偷聽了李三道夫妻兩人的對話。

從陸毓衍進到應天府,李三道就使人跟著他,兩個小廝不去說,身邊冒出來的姑娘讓李三道很是驚訝。

回話的人說,那姑娘騎著黑色高頭大馬,騎術了得。

李三道心虛,頓時就猜到謝箏身上去了。

謝箏極有可能活著,還與陸毓衍在一道,李三道夫人慌得不行,整日裡琢磨著要先下手為強。

李三道說,陳如師是隻笑面虎,不招惹他,萬事好說,一旦牽連了他,勢必魚死網破,需等到陸毓衍出了應天府再下手。

花翹聽了心急如焚,可又沒有旁的辦法,只要提心吊膽地等著。

“昨日在府衙外見到姑娘和姑爺,可真是嚇死奴婢了,”花翹看了陸毓衍一眼,“姑爺還是傷著了……”

謝箏安撫一般拍著花翹的背,道:“李三道死了,別擔心了,昨夜李家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花翹沉沉點了點頭:“奴婢看見了。”

謝箏愕然:“看見了?”

“昨夜下雨,奴婢就縮在李家對門的屋簷下躲雨,雨勢太大了,周遭的聲音都聽不見,奴婢也不曉得李家裡頭是個什麼動靜,”花翹頓了頓,又道,“後來,一個黑衣人從李家出來,快步走了。”

那人個頭很高,虎背熊腰,腳步匆匆。

許是雨勢太大了,那人沒有注意到屋簷下的花翹,也不知道花翹遠遠跟著他,看到他進了一家客棧。

花翹在客棧外頭守了一夜。

她一副瘋婆子模樣,半夜三更還在街上,也不突兀。

天亮之後,花翹看到那人走出客棧。

他的衣著打扮與昨日不同了,但看身量,正是那人。

他牽著一匹馬,在城門大開時離開了。

白日裡,李三道一家畏罪自盡的訊息傳開了,而陸毓衍也到了鎮江,花翹特特去收拾了一番,趁著夜色尋來了驛館。

“哪家客棧?”陸毓衍問她。

花翹道:“緣客來。”

緣客來離府衙不算遠,是家老字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