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汪總一定要搞,搞去我五十萬,連個門都沒摸到,扔下一堆廢鋼,一萬多一噸買來的當一千多一噸賣掉。立刻被我喝止,又不是瞎子摸象,有這麼盲目亂搞的?怎麼,你摸到門邊了?」
「五十萬肯定不夠的,翻倍都不止。」
「你意思是你已經摸到門道,預估要花多少錢?」
「沒有,我爸還在跟我討論,下不了這個決心。」
「這就對了,你爸應該是這態度。作為技術人員最需要研究的是怎麼樣儘快把技術轉化為效益。公司不是大學,不是科研機構,沒國家出錢撐著,耗不起啊。」
至此,楊巡已經認定柳鈞乃是一個書呆子,頓時興致疏薄,認為這不是個妹夫人選,也不是個他需要的人選。不一會兒,楊巡就與錢宏明談到了一起。錢宏明頭腦活絡,見多識廣,很對楊巡胃口。楊邐在一邊兒看著,總覺得錢宏明神色之中有一絲淡淡的疲倦和一絲淡淡的憂傷,這讓錢宏明顯得異常神秘。
因楊巡一開始就提出不喝酒,全場便誰都不提喝酒。錢宏明明顯感覺得出其中的輕慢意思,不過形勢比人強。柳鈞反而覺得如此甚好,不喝酒的宴席消耗少效率高。而這頓飯確實效率高得驚人,幾乎是最後一道菜上來後沒幾分鐘,楊巡就放下筷子簽單,說他去趕下一個場子。錢宏明一個眼色,讓柳鈞也停筷,一起結束晚餐跟出去送別。錢宏明沒想到的是,楊巡竟然開的是一輛陳舊的普桑,檔次還不如他的桑塔納2000。再看同時告別的楊邐,竟然也是開的普桑。而更有意思的是,楊巡明明已經上車,卻忽然招呼柳鈞過去說了一通。「我沒想到才不到十年,變化有那麼大,以前你們留學生回國就跟鳳凰一樣,現在看看也沒啥,連我家也有留學生了,我還準備出國生兒子去,哈,變化太大了。」柳鈞被楊巡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感慨搞得莫名其妙,而楊巡已經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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