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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的東西,李伯言充其量只是一件作案工具而已,案子做完了,工具便隨手扔在了作案現場。幕後之人留下李伯言的性命,從另一種角度來看,彷彿是在嘲笑方錚,或者說抱著貓抓耗子的態度,篤定方錚破不了此案,最後只能將這明面上的幾位知府逮進京城交差,此案便草草了結。

氣憤啊,太看不起人了!方錚捏了捏拳頭,眼中不由升起兩團怒火,放蛇下毒害我不說,居然還調戲我?除了自己幾個老婆,天下誰敢這麼幹?

斜眼瞟了瞟默然不語的李伯言,方錚沒好氣道:“你還真是無私奉獻啊,這幾年埋頭貪銀子,兩耳不聞窗外事,跟你寒窗苦讀時一樣專心,真了不起……哎,你貪了這麼多銀子,晚上睡得著覺嗎?睡眠質量怎樣?”

李伯言垂著頭,低聲道:“像嬰兒般睡眠……”

方錚大驚:“不愧是經歷過官場風浪的,這都能睡得著!”

李伯言沉默半晌,道:“半夜經常醒來,哭一會兒再睡……”

方錚:“……”

第三百一十一章 疑竇

李伯言認罪了,但方錚知道,他的認罪對整件案子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無可否認,李伯言是件可悲的作案工具,他的人生顯耀一時,卻在最光輝的時候墮入了地獄。

李伯言跪在押籤房的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求方錚救他小兒子一命。

原來幕後之人為了讓李伯言對他伏首聽命,不敢有二心,於是將他年僅不到二十歲的小兒子掠走,留下新婚妻子和不滿半歲的待哺孫兒,整個李府陷入一片愁雲慘霧,全家人終日以淚洗面,卻不敢對外人稍提一字。

“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還有臉哭!”方錚狠狠瞪了李伯言一眼。

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還有資格做男人嗎?

命侍衛摘去李伯言的烏紗頂戴,剝去官服,收押入大牢,李伯言神情頹喪,面色蒼白,任由侍衛將他架走,始終不發一言。

其實他和方錚都知道,人質落到那幕後之人手中,恐怕已是凶多吉少。李伯言這個五品的知府他都說棄便棄,毫不留情,更何況他的小兒子?

押籤房內只剩方錚一人。

方錚坐在黃梨木製的太師椅上,怔怔不語,今日李伯言交代的這些東西太過平常,對偵破此案基本無甚大用,方錚靜靜坐著,腦中不停回憶著李伯言說的話,理清思路的同時,他想從中找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以那幕後之人的舉動來看,他的目的估計是要在這江南之地把自己殺了,否則他不會又是放蛇又是下毒,自己運氣好,兩次都躲了過去,可下次呢?下次他還會出什麼陰毒的法子來謀害自己?自己還會有那麼好的運氣嗎?

至於李伯言和其餘的五府知府,幕後之人並沒殺他們滅口,目的其實也很簡單,在殺不了方錚的情況下,他把這幾顆棄子留給方錚,是想方錚就此罷手,把這件案子了結,畢竟從明面上來說,貪墨傾吞江南稅銀的罪魁禍首便是這六府的知府,如果方錚識趣的話,只消一聲令下,命各地影子將其餘五府知府抓起來,此案已經可以完美了結了,罪犯已被抓,吏部很快會派遣候補官員來接替六府的知府之位,從此江南又是一片繁華強盛,歌舞昇平。

了不了結?

方錚有些掙扎,還有些害怕。越深入這件案子,他越覺得那幕後之人的勢力如何恐怖,手段如何毒辣,與這樣的人鬥,方錚沒有把握。

方錚的本質,仍只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少爺,舉凡這種人,別的尚且不提,膽子肯定是最小的,貪生怕死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主動招惹厲害人物,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方錚不喜歡幹這樣的傻事。

可是就此回京,方錚又很不甘心。因為除了紈絝少爺外,他還有很多身份,朝廷的二品命官,世襲忠國